到京了。”
“陛下病着,这次的接待怕是要由太子做了。”微飏长吁一口气,“真是……”
“你少操点儿闲心吧!”梁擎不客气地伸了折扇照着微飏的额角就是一扇,“才多大的人?眉心都有垂针纹了!”
微飏横眉:“你要是肯尽心尽力地管,我用得着这么累么?真闹大了,生灵涂炭知不知道!?”
“你总想把事情控制在一个范围内,不要波及无辜。可纵观千年,哪一场龙椅更迭,没流过无辜者的血?!”
梁擎一针见血毫不客气,“还总说桓王心软,我看心最软的是你!累死活该的那种!”
“那请先生以后每年记得给我上坟!”微飏翻个白眼站起来,叫上兄长:“舅舅还等着呢。”
扬长而去。
梁擎也不理她,哼一声,大剌剌翘着二郎腿,坐着吃喝完毕才施施然下楼。
掌柜的在门口拦住,陪笑道:“先生,烦您结账。”
“结什么账?记在你们东家账上!”梁擎一听就知道是微飏的手笔。
掌柜的苦兮兮笑:“东家说,今天是您请客。而且说,您要是撒赖,就让小的们扒了您的冠带袍服,尤其不能给您留着鞋……”
“那就给你。”梁擎大大咧咧哼一声,扇子一摆,“爷今儿出门,半文钱没带!
“我还告诉你,我这扇子乃是前唐的古物,上头的字画更是阎司空的大作,价值千金。
“可我就是不给你!来来来,衣冠拿去,靴子也给你!”
三下五除二,只剩了一身白色亵衣亵裤的梁擎,光着脚、晃着折扇,piapia地往桓王府而去。
桓王府在曲江边上。西市到曲江,光靠走路,没有一个半时辰,怕是到不了……
掌柜的满嘴发苦。
虽说东家发了话,让狠狠地把梁先生捉弄一顿,可若真是把梁先生的腿脚走坏了,只怕自己这余生,就只能去漠北挖石头了。
可这梁先生这个气人,他就不服软!你这这,你这拿他怎么办!?
忙招手叫过一个小伙计,附耳吩咐:“赶辆车,跟着,什么时候先生不乐意走了,马上请先生上车。”
又把衣衫鞋袜都给拿小伙计带上,甚至还倒贴了一贯钱:“请先生吃点儿好的。”
然而,梁擎刚出了西市没几步路,周遭的路人还没来得及发现、指点、围观、尾随,已经有人一巴掌拍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