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刚病了一场,气不得。”微飏冷冷地敲着桌子,“这个时候如果真的公然求娶我,那就是想要陛下的命。”
“阴险!”微诤极为愤怒,“无耻!”
“这是敌我。如果换成我,我也这么干。”微飏神情清淡,后背挺得笔直,“只是这个招数,来得过分及时。”
看向兄长:“姓梁的说没说他怎么知道的?有没有告诉班侯?”
“好像是幽州来的信。但他们跟没跟班侯说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微诤一脸懵。
微飏想了想,道:“那哥哥走一趟公主府吧。我写封信,您送给班侯。”
“干嘛又让我去?”微诤一脸发苦。
微飏瞪他:“朝中有大事,我这个还没正式册封的镇国公主不适合此时到处乱跑!
“何况早晚这件事大家都会知道,被人扒出来我这个时候乱来,岂不是给陛下招事儿?”
微诤哼哼一声,悻悻而去。
直到下午,班信才带着汤轶回到家,听说微诤送来一封信,就知道是微飏有事,忙拿来展开看时,一声长叹,愁容满面。
“侯爷?出事了吗?”汤轶试探着问。
班信缓缓颔首:“你看看吧。”
接过信去,汤轶眉头紧锁看完了,怒道:“公主想得太干净了!这必是前次那件案子里的漏网之鱼,去了西夏,特意献的这条计策!”
“我也这么想。”班信懊恼,“当时还是我急躁了。若是动手时能再安静一些,说不定能把这些人收割得干净些。”
“没用的。只怕早在锦王收网时,那些人就已经直奔西夏了。那时候您还没回来呢。”汤轶把信还给班信,“公主既然说了让赶紧细查西夏使团,我就先去办吧?”
班信点头:“好!越仔细越好!”
汤轶大步出了公主府。
站在台阶上,他却有了一丝犹豫。
跟着的人十分诧异:“同知从来果决,何事这般为难?”
汤轶沉吟片刻,问道:“若是如今有一个深坑,不是你的亲人跳,便是一个与此事无关的坏人跳。可她们其实都是无辜的。你会怎么做?”
“当然是把坏人推进去!”
“可这个人,其实也未必是坏人……”汤轶叹了口气,摆摆手,“算了。走,回衙。”
第二天,按照正常程序,西夏使团的出使目的,由班信亲自报给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