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哪怕跟最亲近的人,夜里的梦话,都不能说!”
崔贵妃紧紧闭上了嘴,点了点头。
善国公郑重行礼告辞:“老臣年岁已长,怕是不会再回朝中任职。往后再见面,也难了。娘娘掌管六宫,忙碌之暇,还请善自珍重。”
“兄长不要这样说。”崔贵妃被他说得,顿时泪花翻涌。
然而,一个在后宫渐渐位高权重,另一个就最好不要再在朝中占据高位。
否则,有的是看着他们不顺眼的人。
甚至包括某一天意外的端方帝。
这种冒险,不能尝试。
所以,这一次,大概会是他们兄妹今生的最后一次见面了吧。
所以,善国公离开后,崔贵妃痛哭了很久。
很久以前她就没了爹娘,再后来没了丈夫,再后来没了长兄,再后来没了女儿,现在,唯一活在世上的血脉亲人,也要彻底失去联系。
只剩她一个人了啊。
崔贵妃命人去请班信:“问问汤轶的伤。”
班信没理解,没来,只命人捎了一句话进来:“您放心,有我呢。”
他现在实在是没时间进宫去见崔贵妃,他忙着应付几乎要拆了他住的公主府的微飏。
“他去干嘛?你跟我说他去干嘛?肯定不是所谓的躲恩科这么简单!此次恩科几乎是板上钉钉一定会出事,大家都在等这个事,等着看这次会闹成什么样!
“这个时候他要离京?!你们还一个个的都告诉我不要多想?!我怎么可能不多想!?”
微飏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生气过。
有事瞒她,这个能理解。
毕竟那个二货打根儿上起就是个腹黑到极点的毒虫!
很多事情,他布局起始都在千里之外,前世她见识过太多了——她甚至连当初梁擎是怎么说服杨扬州动用名望提前收三年税赋的,她都不知道。
再多想想,她就连自己名下的养子是怎么变成太子的过程,都不是十分清楚。
她在前世唯一的作用,就是在群魔乱舞的后宫,凭着左右逢源、凭着谄媚、凭着怂,活了下来。
而梁擎到底是为了什么挑了她做盟友,她其实,并没有那么清楚。
可今世不同!
他瞒她别的还可以,但是忽然一下就说,他要趁着玉莹郡主的大队人马去西夏的时机,过去落实一些事,布置一些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