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把匣子拿走了,就等于握住了我的命。”西华女冠木然看着自己面前喝了一半的茶杯,“还有你的命。”
说完,拎起热水壶,仔细地冲洗着刚刚微飏倾掉那半杯茶的位置。茶盘上的水潺潺流进地上的茶渣桶。
“冲它又有什么用!?”邬喻腾地站了起来,夺过水壶,冲着外头大喊一声:“来人!把这套茶器都拿出去!劈了,烧了!”
外头服侍的做小道姑装扮的丫头们战战兢兢的进来,看看西华女冠。
女冠动动手指。
整套茶器果然都被拿了出去。
“女冠,我想问问,那套墨玉杯,是哪里来的?你说是我姑母给你的,我不信。”邬喻走到西华女冠面前,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西华挺直了后背,冷冷地答:“与你无关。”
顿一顿,抬头看她:“不想待,你可以走。长清观是我的地方,你想反客为主,那就错了主意。”
“不,我不走。”邬喻也冷冷地看着她,“长安的话,让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。
“也许我姑母和我做了蠢事,崔莹和桓王也做了蠢事,可是女冠你,未必是在做蠢事。
“为什么崔莹临走都不愿跟你再有瓜葛?不是因为你爱她的方式偏执愚蠢,而是你所谓的爱她,未必是为了爱她。
“你是为了别的。
“桓王。
“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