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啧啧称赞:“梁先生心思巧妙,竟用这样方法就能收服西夏山贼。难得!难得得很!”
梁擎的头高高扬起。
“后来呢?”曹晟急着追问。
环首笑道:“后来西夏当地官府忽然来找晦气,先生索性带着他们好生戏耍了官府一回,一把火烧了寨子,下了山,寻常一些的都给了金银遣散了。
“留了二十多个大秦摸过去的,跟着我们上了路。这一路上,咱们偷过牛羊,烧烤着吃,特别香。还挖过两个贪官的祖坟,从里头起出来不少珠宝,散了一路。
“哦,最多的时候,我们一天一夜走了二百多里,连过了三座西夏军营,规模居然相差近十倍。
“先生那时候笑得不行,说咱们江南讲十里不同俗,这西夏驻军,居然三个百里不同制,也不知道领军的都是什么人。
“后来我们查了才知道,合着西夏这领军的人,哪怕同一品级,皇亲国戚、累世在军和平民升迁上去的,下辖人数都不一样,就更别说辎重了。”
曹晟和参将听着听着,两个人的眼睛都亮成了夜空里的星星。
“环首兄弟,你们这一路,走了多少座军营?”参将双手撑着膝盖,上身前倾,直直地看着环首。
环首连忙摆手:“不敢不敢!您叫小人名字就好,小人可不敢跟您称兄弟!”
“不是,重点不是那个!你们一共走了多少座西夏军营,里头的人数、将领、辎重,都记下来了!?”曹晟的眼睛都快绿了!
环首呵呵轻笑,下巴悄悄地朝着仍旧背对着两人站着的梁擎,抬了抬。
参将见状,蹭地站起来,满面笑容地走过去,一把拉住梁擎的胳膊:“梁先生这一路风霜辛苦,西夏饮食可不习惯吧?”
“嗯。倒也还行,毕竟之前住过八年。就是喝不着好茶,实在是喉咙痒得很!”梁擎连推脱都没有,大剌剌地顺势便在曹晟身边坐下了。
曹晟一听这话,忙道:“我家里有茶!这就让他们去熬煮了来!”
“不不不!先生不爱喝那种茶!”环首笑了起来,“我们先生的舌头被长安公主惯坏了,这些年都只喝清饮的茶,而且得公主的那种泡法。
“曹帅这里若有新茶,不妨拿了来,再提了沸水来。小人也不会。让先生自己摆弄着,就算是好歹过过瘾罢。”
“怎么?先时听说,先生曾经说跟长安公主相熟,竟不是吓唬他们的?”曹晟心直口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