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必管得住她。
“倒是四郎,竟然有那个心机手段把杨孟公的孙女收拾得服服帖帖,想必内帏手段了得。明儿我跟母亲说一声,把俞皎给了小四郎,挺好。”
端王对靖安侯出的这个主意十分满意,顺口又问:“那俞家的两个儿子,一个死了老婆,一个尚未娶妻,你有没有合适的小娘子?”
“殿下何不也在淑妃娘娘跟前关心一二?”靖安侯直接把事情推给了俞妃,“娘娘做媒的手段可是京城闻名的。”
两个人对视一眼,意味深长地一笑。
多少年只见俞妃算计旁人的婚姻事,她自己的侄孙反倒撂在一旁,倒是稀奇了。往日里俞家低调得简直让人找不到,若非梁生,就连端王自己都忘了,还有一个表兄要笼络一二。
“明天散了朝,你就直接去问问俞沛,那个梁生,究竟是个什么来历。”端王随口吩咐着靖安侯。
靖安侯眼中又闪过三分喜色,低头称是。
再从端王府出门时,靖安侯满面春风,走路都比来时轻快了。看得正好迎面进门的幕僚郝圭一怔,笑问:“侯爷这是有什么喜事么?”
看看周遭人不多,靖安侯伸手拉住郝圭,笑着低声问:“先生可有空喝两杯?”
郝圭愣了愣,下意识一点头。
拐过两个街口,两个人进了一个小小的酒馆,往深处雅间里坐下,捏着酒盅,细细叙谈。
酒过三巡。靖安侯看着郝圭已经有些眼饧耳热,这才掩了半边口唇,轻声告诉他:
“我前儿去看了一眼恒国公,他老人家跟我说,三皇子四皇子他其实倒无所谓,他只看皇孙。”
郝圭顿时来了精神,瞪圆眼睛:“那岂不是说……”
“先文惠太子,跟他老人家可不是什么好君臣。”靖安侯笑得极为得意,“先前,他老人家倒是看着庄王很喜欢的,可惜,太子自己把这个助力作没了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郝圭的眼睛晶晶亮起来。
靖安侯笑着回手指了指某个方向:“那一位。”
那是……祺王府?!
郝圭双手一合,失声道:“这可真是心有灵犀!”
“郝先生也?!”靖安侯又惊又喜,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。
郝圭哈哈大笑,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:“原来侯爷也是这样想!?”
两个人面对面笑了一会儿,声音渐寂,同声长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