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战事,可还议了别的?”锦王的目光在棋局上逡巡,询问的声音轻飘飘的。
祺王惊觉,低声道:“提到了桓王大兄身边跟去的那个梁生。”
“梁生啊……”桓王手里的琉璃棋子在棋盘上叮地敲出了声,脸却不曾抬起来。
祺王紧紧地盯着桓王脸上的表情,口中试探地问:“其实这梁生,进了桓王府多少年,一策未出,一谋未用,他到底是算哪门子的幕僚?”
“这个人,低调得让人几乎看不到。这就是他的本事。”锦王缓缓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进去,又慢慢地吐尽,抬头:“他做了什么?怎么会提到他?”
“他写了一本《西夏见闻录》,说是,画尽了西夏的山川地理不说,甚至还标准了军营和矿藏……”祺王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。
锦王的瞳孔蓦地一缩:“他这书中的内容,众人皆知?”
“不。应该是寥寥数人知道而已。只不过,大家都装傻,现在明面上知道的人,只有皇祖父和桓王大兄。”
祺王低声续道,“他是被一路追杀回来的。我过来的时候,听说刚刚进京,跟着的人都死光了,唯一剩下的一个,还缺了条胳膊。”
“此人现在何处?!”锦王紧接着便问。
祺王垂下眼眸:“肃侯府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二哥,您有没有人手,夜里去摸一摸?”祺王瞬间换了笑脸,嘻嘻地俯下身子,探头过去,悄声问。
“你祺王府卧虎藏龙,我只有一个九郎,他又是京城的大熟脸,怎么去?”锦王白了他一眼。
祺王哼了一声,直起身来:“二哥,不厚道啊!做别的事儿,您就有江湖上的朋友想帮,怎么一对上小姑姑,您就立马只剩了一个九郎?”
锦王笑骂:“你也知道要对上的是小姑姑!舍不得用自己的人,却要拿我的人去填命!小姑姑什么心性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。
“那姓梁的能进了城不回桓王府,直接去了她那,晚上还不回去。那就只能说明,连桓王都承认,肃侯府的防卫,才是最安全的。这个时候,我才不去捋虎须!”
祺王嘿嘿地笑,片刻托了腮,求教锦王:“我只是觉得奇怪。这姓梁的即便是弄了本好书,可也不至于被人一路追杀。
“在西夏境内,有情可原,毕竟是人家的机密大事,他都画了图,那换我也是举国之力也必杀之而后快。
“可怎么咱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