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没有让她在这种时候就给个“痛快话”的意思。
“我祖父险些封了异姓王,我爹爹的侯爵之位乃是自愿让了国公换的。这么多年,陛下最信任的开国将官里,除了慎国公,就是我爹。
“他老人家先在兵部,后掌禁军。如今京城的防卫,还都在他一个人的手里。
“我大兄往西夏一趟,回来虽然尚未封赏,但以陛下的心性,赐个好出身是绝对免不了的。何况还有一个侯爵之位在等着他。
“身为嘉定侯府的大小娘子,我况之华,上得了厅堂,下得了厨房,文能写诗词,武能上战场。可以说,我想嫁什么人,我就能嫁什么人。”
况之华昂首挺胸,一身骄傲,“阿谟哥哥若没有擎天救驾之功,便再给他十年,我和他之间,也都是我低嫁。”
微飏看着她,无比欣赏,用力点头:“对!”
“所以,是我选了他,是我求嫁,不是他选我,不是他求娶。”况之华紧紧地握着那个丑陋的普通布袋。
“如今,他应了。那他就是我的人了。不论他是生是死,是好是坏,是伤是残,是大头兵还是公侯,他都别想再跑!”
微飏看着况之华挺得笔直的身姿,再看看她红透了的耳廓,笑得直不起腰:“是是是!大嫂嫂威武!”
况之华咬着嘴唇横她一眼,问:“还有别的事儿么?”
“没了,就这事儿。”微飏笑得开开心心。
况之华站起来就走:“秦夏这一战,我们家只怕至少也得去一个。我早跟爹爹说一声,他也好早些跟我娘商议一下。”
“随你。”微飏笑着摆摆手跟她道别。
走到门口的况之华忽地又顿住脚步,满面怀疑地走回来:“你刚才说谁给我把这个带回来的?!梁九州?他是怎么知道我心悦阿谟哥哥的?!”
“呃……”微飏浑身顿时僵住。
况之华眯着眼,歪头看她:“你告诉他的。你为甚么那么相信他?”
“嗯……”微飏被问得心虚了起来,顾左右而言他,“那个,有日子没见过霏姐姐了,她……”
“她害了相思病。我也不知道她在思哪个,不过,症状倒是跟我当初一模一样。”况之华冷笑一声,迅雷不及掩耳一伸手,捏住了微飏的耳朵,“说,霏霏在思谁?你跟姓梁的,是不是已经有了那什么的默契?”
“啊啊,疼疼疼!大嫂嫂我错了!”微飏跳脚,却又根本不敢还手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