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?你那么多大事,好容易看一眼儿子,还净看见这些边角!孩子们这都是随了你!”说着说着,看看他脸色不虞,更不高兴,手里的香囊往坐褥上一扔,低声嘀咕:
“整日介就看着我们娘儿几个不顺眼。现在还没怎么着呢就这样了,等真怎么着了,还不定怎么着呢!哼!”
“整日里来来回回就这么两句话,您还会别的招数么?我急着办正事儿去,给不给我吃的?不给我就回府去吃了!”端王不耐烦了,伸手敲了敲桌子。
俞妃也动了气,头一扭看着别处,恨声道:“我可是你亲娘!河还没过你就想拆桥了!你可真是我那有出息的好儿子!”
“我长成今天这样,不都是您这个亲娘教出来的?更何况,又不是我一定要过河,是您非要拉着我上船。如今咱们在同一条船上,要不然干干净净上岸,要不然船翻了谁也活不成!”
端王冷冷地站了起来,半低着头,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厌弃,哼道:“所以,大事儿上咱们俩别含糊,小事儿上也就谁都别对着谁演戏了!你我母子连心,谁还不明白谁呢?!”
说完,拂袖而去。
俞妃看着他的背影,恨恨地咬着嘴唇,气得脸都青了。
一直当着个木头人的老嬷嬷这才动了动,往前走了半步,轻声开口:“事儿,还做么?”
“虽然话说得难听,可他也说的没错。最先想要的人,不是他,是我。”俞妃骄傲地抬了抬头,“当初我为的也不是他,而是我自己。如今我坚持要这么做,为的也不是他,而是桢儿。我的桢儿聪慧正直、勇毅果敢,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。
“所以,这件事,非做不可。”
老嬷嬷欠身答应:“是。那老奴就吩咐下去了。”
“嗯。御膳房那边如今都不是咱们的人,你们做事时手脚干净些。万里朝宗,别在山门跟前露了怯!”俞妃警告了她一句,看着她慢慢去了。
伸手拿起那个银香囊,俞妃脸上的笑容变得慈蔼起来,过了好一时,才轻轻叹了口气,自语道:“真是可惜,恒国公怎么会看好兆儿的?呆呆的,净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……”
低头嗅一嗅那香,只觉得心旷神怡,遍体舒展,“哪儿怪了?多好闻!”
只管细细地赏鉴那栩栩如生的细致花鸟纹路,轻轻地又说一句:“呆呆的,也挺好……”
端王一路出宫,正好遇到进宫交接的班信,笑着举手打招呼:“班侯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