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来问班信:
“先太子和皇后是怎么故去的,真凶是谁,这些年,姐夫可曾质疑过?想查过?”
“自然想过,也查过,甚至惊动了甄总管。”班信脱口而出,随即一愣,看向微飏,“陈年往事,阿芥怎么会想知道的?桓王还没放下么?”
微飏笑了一声,仍旧低头看着脚下的路,轻声道:“不,是陛下有一次心里有所感触,主动告诉我的。”
班信的脚步一下顿住。
微飏抬头看着他,又笑一笑,催他往前走,轻声道:“这件事,陛下应该早就处理干净,现在,只有我和他老人家,以及凶手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是当初的杨妃。二皇子暴毙,她怀疑是皇后娘娘的手段,便设计害死了太子。皇后娘娘心死如灰,这才一病不起。”
微飏低声总结一句,然后偏头看着班信,“您查到的,是这样的么?”
班信的眉心蹙了起来,迟疑片刻,才缓缓摇头:“我查到了杨氏,但没有最后确定。因为我总感觉,这件事,以杨妃的手段,似乎太过顺利了。”
“您说得对。”微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,看向远方,声音仍旧轻轻低低的,“陛下查到杨妃,出于激愤,不仅信了,还快刀斩乱麻地处置了。
“可是,如此一来,不仅先太子和皇后的仇并未真正得报,便是杨妃娘娘,说不定也是受害者之一。”
班信一惊:“你是说,先二皇子的暴毙,的确是人祸?”
“我听说,建国前出生的,只有先文惠太子而已。二皇子等几位,都出生在宫里,自幼在富贵窝里长大,想让他们暴毙,那得有多么地机缘巧合才行?
“那个时候,邬氏和四皇子还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角落里的人物。陛下不放在心上的人,旁人自然也就不会放在眼里。邬氏的手也没那个心机手段伸那么长。
“此事受损的是先太子和二皇子,若受益的不是邬氏和四皇子,那还能是谁?”
微飏低声说道。
班信皱紧了眉头,从低着头跟她一起看路,到最后抬头看向半空,却一言不发。
“陛下昨晚改了遗诏,旨意写了两份,左相袖走了一份,承旨封了一份去存档。起居郎那天晚上的起居注上也写明了此事。”
微飏轻声说着石破天惊的话,“改后的遗诏上写的是桓王,这个就罢了。可是,今天三九告诉我,之前还有一份修改了的遗诏,上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