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娘娘莫要高声!”微飏直起身来止住她,红了眼圈儿:“从五年前那回,陛下已经伤了根本。这几年,咱们都是哄着劝着,万事不多说,也不让他多管。
“可是这次,邱太医说,这个坎儿,怕是过不去了。如今皇室里,您的辈分最大了。还请您多拿拿主意吧。”
说完,低头拭泪。
俞妃看向她的眼神流露出一丝轻蔑。
老皇帝平安无事的时候,这位长安公主鼻孔朝天,看谁都爱答不理。如今靠山眼看着要倒,她便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、乖顺听话的娇滴滴小娘子。
“我明白了。那我先去把皇后和贵妃的尸身收殓了。至于她们二位该怎么定论,譬如谥号追赐等等,还是要请陛下圣裁。”俞妃说了一句,想一想,问,“邬家和崔家,长安可告知了么?”
“邬皇后当时的情形不对,我没有通知邬家,不过让人去请了太子。崔家那边,听说善国公已经能起身走动,我让人告诉去了。”微飏忙仔细跟她说道。
这个态度令俞妃极为满意舒服,连连点头:“这是对的。”说着,端了热茶喝了一口,道,“我去收拾那边。你今晚就住在宫里,受着陛下吧?你也放心,我也好放开手去处置那些事。”
微飏立即叉手欠身:“是。我听娘娘吩咐。”
志得意满的俞妃站起来,风风火火地去了。
微飏看着她的背影,脸上的柔和温顺渐渐收了起来。
一时,甄三九走了进来。
“派了谁去看俞妃?”微飏抬头看他,满面平静。
甄三九低头:“赵歙。”
“人呢?”
“在外头。”
“叫进来。”微飏看着他的样子,又问,“石磐姑姑直接守着陛下去了?”
“是。不肯再离开一步。”甄三九轻轻地叹了口气,道,“这样也好。老奴也放心些,跟着公主先把外头的事儿处置清白了。”
微飏不再多言,点了点头。
甄三九出去叫了赵歙进来,本能地往回走两步,站在了门口。
“三九进来,一起听听。”微飏看着赵歙惨白的脸,就知道他遇见了大事。
“公主。”赵歙伸手按住自己的怦怦跳的胸口,急促地呼吸几下,咽了一口口水,才低声快速说道:
“俞妃娘娘坐了肩舆,一路嘤嘤呜呜哭回宫去。但进了珠镜殿门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