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邬小娘子!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,俞妃眨眼间便冷静了下来,甚至还有心情露出了一个戏谑的微笑,“本宫一直奇怪,好好我们一家子的赏月之宴,皇后娘娘为什么甘冒忤逆陛下旨意的风险,也要把你弄来参加。
“现在听听你这伶牙俐齿,本宫总算是明白了。
“皇后娘娘早就安排下了这个必死之局。甚至在她的计划里,应该是抱着跟陛下玉石俱焚的心思的。
“可是,她死了,后头的事情要怎么才能保证照着她的意思顺利进行呢?她必得安排一个又有口齿又有心机,还得有立场、在现场的人,把她的这个局做圆满!
“原本太子最合适。
“可咱们的皇后娘娘又担心这样一来,把最心爱的儿子、也是她最大的底牌拉下水,她可舍不得!所以,退而求其次,她选了事事都听她调停的邬小娘子你!
“你所说的种种,除了你这个所谓的人证之外,难道还有别的旁证么?本宫敢肯定,你绝对没有!
“于是,你顺着你姑母的安排,假做公道,把长安摘个干干净净,让人误认为你也是站在陛下和长安身边的一个妥当人。
“然后,却反手一把将西华女冠这么个公认的老实人坑了个结实!甚至,还把你姑母逼着她做的错事,转头扣在了我俞家头上。这样一来,俞家完了,崔家完了,你邬家居然还是清白的了?!”
俞妃巧舌如簧,转眼之间,一口大大的黑锅又转回到了邬喻头上。
班信看着她们各说各话,似乎已经没有新意了,便轻轻咳了一声。
众人一静。
“本侯身上还领着一个察相,既然俞妃娘娘、邬小娘子、西华女冠和先邬皇后等都涉及此案,那就不好再让各位自己争辩了。还是我把证据都收一收,回头禀报了陛下,我来问吧。”
班信笑一笑,朝着俞妃拱拱手,算是提醒她一句:端方帝还活着呢!
俞妃此刻已经夷然不惧,痛快点头,顺便还要问一句:“我来的路上正在想,出了这么大的事,宫中护卫只怕要小心些。班侯既是亲自去接太子,不知禁卫谁在管呢?”
“娘娘有什么吩咐?”班信半点不接茬。
俞妃脸上一僵:“哦,也没什么吩咐。只是陛下病倒,皇后和贵妃薨逝,东宫那边,是不是要特别关照一下?”
“原来娘娘如果挂心东宫。臣亲自去迎接太子,就是因为陛下想到了这一条。倒不劳娘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