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心。”班信不软不硬地再度拒绝回答,然后转向太子:“太子既然已经看过了皇后娘娘的遗体,也对现场情形有了一定了解,此刻是不是该回紫宸殿去给陛下侍疾了?”
所以,班信跟来的目的,就是要把太子带回老皇帝眼前!
费尽心思才把太子从紫宸殿带到了这里,如果不把他扣下,俞妃怎么能甘心?!
“班侯且慢。”俞妃冷冷地看着他,“咱们刚才说了那么半天,结论只有一个:先邬皇后娘娘,意图弑君!”
众人愣住。
“而长安公主所说的所谓的崔贵妃想救邬皇后却意外被拽下去,其实大家心里都有数!这是邬氏弑君不成,拉了贵妃娘娘陪葬!”俞妃咬着牙把这句话说出来,冷哼一声,“若事情是如此这般,班侯,你怎么能确定,此事与太子无关呢?”
班信没作声。
太子的冷汗顺着鬓角缓缓地流了下来。
“太子……您的女儿还养在贵妃宫里……您觉得,小郡主是跟着贵妃好,还是跟着您宫里的那些良媛良娣好……您怎么忍心就这样让小郡主再次没了养育的人……”西华女冠的声音幽幽冷冷。
太子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:“我对贵妃娘娘感激还感激不过来,我怎么会害她?!”
“您连您的太子妃都不放在心上,何况是一位‘抢’走小郡主、给了您后院好大没脸的贵妃娘娘?”俞妃嗤之以鼻。
班信看着太子,只觉得,真是扶不上墙。
可是虽然很不想扶,但此时此刻,他却不能真的放弃太子——那会打乱微飏想要的节奏。
“太子如何,恐怕不是你我可以定论的。俞妃娘娘,本侯最后说一句:陛下还在呢,您不能越俎代庖。”班信不再看俞妃,随意地拱拱手,直接上前搀住太子,“太子殿下,请您跟我来。”
被一句“陛下还在”噎得动不了地方的俞妃知道,自己若是再往前去,只怕刚刚泼满邬后的脏水,要反过头来溅自己一身了。只得咬牙咽下,眼睁睁地看着班信扶了太子扬长而去。
再回头看着邬喻,冷笑一声:“邬小娘子,折腾这么半天,又有什么好处呢?难不成,谁还会记得你这个谋逆弑君的皇后的内侄女不成?”
“您是想说,班侯临走只带走了太子,却把我留在这里,就是让我任由您的宰割对吧?”邬喻轻笑一声,站得比平日里不知道挺拔了多少倍,“我该说的话已经都进了他的耳,我的证词也算是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