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扫了一遍,让住进去慢慢布置。新帝准了。徐氏气得大哭,三更半夜的要见景王。
“结果景王去了,却是求她不要把徐家的那个徐萝送进景王府,说景王妃又没身孕,不必非要个侧妃来跟祺王争持。徐氏晕了过去。
“听说,宫门下钥的时候,景王还没出来。”张宽认真地叙说,“说用的理由是:今天就是大典,景王既然领着宫城宿卫,就该留下才是。”
倒也合适。
微飏点了点头。
府门遥遥可见。
微诤在礼部忙得根本回不来。如今在府门处等着微飏同行的,乃是微隐。
“哦,昨儿临关坊门,玄都观送了消息来:老公爷昨儿晚上晕过去了,请了大夫看了,说是年纪大了,不能再让老人家这么伤心。”
张宽的语速加快,低声递上最后一个消息:“俞皎进了祺王府的消息,昨天梁先生才听说,听见了就拗断了一管笔……”
微隐的官帽就在不远处隐约可见,张宽脚步一错,避在了影壁假山旁边,再不向前——他进府之后,还没跟微隐打过照面,而现在,显然并不是个拜见家主的好时机。
愣怔之间,担子已经走到了微隐面前,停了下来。
微飏忙回了神,僵着脖子扶了翠微的手,慢慢挪了出来,看着微隐苦笑:“爹爹,您看我像不像个人偶?”
所以女儿刚才的木然并不是走神,而是被这一身大礼服裹得难受。
微隐接受了这个理由,笑了笑,点头:“像!”
随即点评:“活该!这不是你自找的?”
如今她只是升格为长公主,而且排序在新帝之后,所以该怎么守规矩,就得怎么守规矩。可若是她一开始就把那谁拱上皇位,那今天即便是再大的日子,想怎么穿、怎么戴、甚至去还是不去,不就都由着她的性子?!
微飏挑挑眉,不接茬,只抿嘴笑一笑,回身又上了马车。轻轻一脚踏下:“尹叔,快着些。”
翠微低着头仔细打理她的裙裾,一言不发。
微隐上了马,得得得,便走到了前面,端严肃穆地去参加新帝的登基大典。
“梁先生……”翠微这才迟疑了一下,压低声音,问,“先前听说,他曾经替人往俞府投过书?而且,投完了就被追杀?”
微飏正自己沉思,听见翠微的问话,不由意外地一笑,调侃道:“我的翠微真是敏锐!你这个样子,我实在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