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出声:“晋阳贵阳?左相的意思,是想请陛下登基第一日,便夺了先帝给公主的封号:长安二字?!”
长安便是京城。
封无可封才封长安。
这是端方帝对微飏最深重的疼爱,所以才拿都城做了她的封号,却又不给她任何封地,显然——这就是不要封地的百姓赋税、而是端方帝本人自己才是“养”这孩子的人的意思。
如果这个时候竟给了微飏封地,那势必就要剥夺她“长安”这个封号。
这是在把先帝对这位义女的宠爱,一把全夺走!
班信的话令大殿众人都明白了过来。
众人的目光渐渐地都转移到了新帝脸上。
如何对待长安公主,将决定了这位新帝,会如何对待所有此刻效忠于他的人。
——那个女子,又重要又关键,偏偏,还又多余又难养。
如果新帝能处置好了这个人,那自己等人——不论是朝臣还是使者,就都能放下了这颗心!
大殿内忽然间,一片鸦雀无声。
“嗐!大姑父您又危言耸听!”祺王的声音忽然笑嘻嘻响了起来,“小姑姑什么样儿的人您还不知道吗?
“瞧见先皇祖父的遗旨,第一件事不问她那右卫大将军是什么差,只问领什么样的俸禄!
“要我说,好好地给她选个富庶的汤沐邑,可比封号要紧得多!!!”
恒国公为首,几个朝臣呵呵地跟着捻须笑了起来。
大殿里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。
可班信等人的脸色,却木然起来。
隔着身体僵硬一言不发的桓王,锦王远远地、冷冷地看了祺王一眼,偏头吩咐了身后的九郎一声:“咱们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