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这件事,难道跟锦王……还是跟今上一系,有关?!
看着石磐的神情,桓王心里一颤。
藏在他心里长久以来的猜测,终于落到了眼前。
“如今这大局看似已经落定。想必今上就要开始着手了却一些陈年旧账。咱们是一笔,废太子是一笔,锦王,必定也是一笔。”
梁擎的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慢慢地叩,“公主说接下来有热闹,还让咱们躲远些。她又刚从锦王府出来,说不准,这热闹就要从锦王府开始了。”
石磐目瞪口呆:“你是说,公主就是要等这个时候,看着他们自己斗自己?!”
“不可这样说长公主!”桓王沉了脸。
石磐翻个白眼,转身出去了。
梁擎却仔细寻思起来,过了一时,方抬头道:“再过几日便是先帝归陵,殿下身为长子长孙……罢了,这层身份如今说不得,只说是长孙罢,总该尽些孝心。
“不如送灵之事,殿下讨过来。再让王妃提前去了庄子上布置了。送灵之后,索性您就跟王妃在庄子上清清静静地住一阵子。等西夏有消息回来,再议其他不迟。”
桓王沉默片刻,轻轻点了点头,可又忍不住,低声道:“当年……二叔先薨,然后就是我父亲,继而是我祖母……我离开京城三年后,忽然有一天,杨妃也暴毙了,过后没半个月,二婶也病逝……
“我那时就疑惑。回来后我悄悄地问过石磐姑姑、问过崔贵妃、问过班姑父,每个人都说不清,但是都告诉我,杨妃的尸身,乃是先帝发现、亲自下旨落葬的。
“我就想,哪怕是大人们的纠葛,想必,祖父也已经给了我们家一个公道了。阿执那时候才不过襁褓之中,跟他都不相干。
“可是现在看来,只怕他早就知道我们两家之间的……过往了。”
梁擎缓缓颔首,却不多言。
主仆沉默相对。
第二天,早朝桓王便跪着请给先帝送灵。
新帝心里很不愿意给他这个体面,犹豫了一下,看了景王一眼,刚想开口,却被左相抢了先:“桓王是先帝长孙,如今卸了幽州牧,只领着宗正寺这一宗差事。正经是该给先帝送灵守陵的。”
竟然要直接让桓王去守灵!
新帝心中顿时一喜。
“侄儿愿往!求叔皇赐旨!”桓王接口便道。
谈乾捻着须蹙眉道:“去送灵自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