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什么,倒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了……”
新帝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眉尾也高高飞起!
冯荆嘿嘿地笑了一声,招来了新帝狠狠一记眼刀,忙矮下身去,小声道:“奴这就去跟冯几说一声!”
“嗯。”新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低头看着御案上堆着的奏章,蹙起了眉头。
正在往外退去的冯荆觑着了他的脸色,下意识停了停。
新帝抬头看他:“嗯?!”
“哦,小人刚从大福殿回来的时候,听见内侍们说笑,说左相被新任的那位谈户部气坏了,这会子正在政事堂骂街,所以犹豫要不要跟您说一声!”冯荆忙道。
新帝刚拿起来的朱笔立即放了下去:“让人请了左相来。”
冯荆答应一声,退了出去。
左相却不是自己来的,而是揪了新任户部尚书谈乾的衣襟一起来的。吵吵嚷嚷,满口“是可忍孰不可忍”。
新帝看着他们的样子就想笑,忙又憋住,作色喝道:“成何体统?!”
左相这才放了手,大袖一摔,朝上拱手欠身,不等新帝伸手客气,已经大声喝道:“以长公主起首,京城二百三十七家朝廷命官、六百四十四家富贵商贾,共捐军资四百六十六万八千七百余两。
“如今,账上外拨的军资才五十万,怎么我今天点库,只剩了二百万两?!钱呢?我问他,他居然告诉我:过后管保把账实对上,还我个清楚明白!
“过后!过后!陛下,他跟我说过后!这东西有过后这一说吗?真过了后,我找谁说去我?
“他弄个新上任什么都不知道,处置几个管库的,最多,唉,他罚个一年半载的俸禄,完事!”
左相双手一拍一摊,气得胡子一翘一翘,抚着胸口咳嗽起来:“陛下,老臣,再这么下去,老臣就要被活活气死在政事堂了!”
“那你想怎么着?”新帝呵呵地笑,无奈看着他。
左相颤巍巍地伸手指着谈乾:“求陛下换个户部!”
谈乾朝他翻了个白眼,却不吭声。
新帝看看他的表情,温和地笑问:“说说吧?在外头不能说,进了宣政殿,只有咱们君臣三个,你总能说了吧?”
“求陛下屏退左右。”谈乾板着脸,眼风都不扫左相一下子。
所以竟然连左相都不能听?
新帝惊讶地看了他一眼,想一想,偏头看着冯荆:“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