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。”
“清火的东西,岂能不苦?”
“……是。苦得很合适!”
转过天来,祺王侧妃俞皎去大福殿时,带了四罐新茶,两罐奉给俞太后,另外两罐,亲自捧去了皇后处。
徐皇后看着俞皎,眼睛都要红了:“你来干什么?!”
俞皎骨架高大,却是个再胆小不过的人,瑟缩起来,便越发弓了背,低着头,嗫嚅着说道:“杨扬州送了新茶进京,王妃孕中不便,命臣妾给太后和皇后娘娘送了来,尝尝鲜……”
“我是皇后!新茶头一站该到我这里!凭什么先给你们?杨孟公是要造反吗?!”徐皇后声色俱厉。
冯几站在一边,不动声色地看着俞皎,一言不发。
俞皎吓得冷汗直冒,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:“我们王爷叮嘱了我,一定要亲手捧给皇后娘娘。王爷说,说,他和景王都是娘娘的亲儿子,一百年也比旁人亲近。臣妾若是对皇后娘娘有半点不恭敬,便要剁碎了臣妾,喂,喂狗……”
小娘子梳起了妇人发髻,衣饰华丽,却显得格外土气。看着徐皇后的眼神也怯怯的,几乎不敢抬头。
冯几看着她的头顶,心头一动,弯腰下去,附在徐皇后耳边,悄声细语几句。
徐皇后讶然看了他一眼,见他肯定点头,不由得打量了那俞皎片刻,缓了脸色,哼一声:“我身上掉下来的肉,自然是跟我最亲近。
“你一个小小的侧妃,在我跟前说这种搬弄是非的话,就该打死!站起来吧!好似我怎么苛待了你似的。”
俞皎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。
徐皇后更和悦了三分,套问起祺王起居行止。那俞皎居然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一看就是要竭力讨好她。
这个态度终于取悦了徐皇后,临走时,竟然还亲手拔了头上的一支小金钗,赏给了俞皎。
“那俞皎是哭着回府的。听说,上了马车,跟自己的贴身侍女来来回回就是一句:除了王爷,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。”
张宽说到这里,挺不是滋味地摇了摇头。
微飏垂眸看着自己攥在一起的手指,半晌,低声道:“传话出去,想想办法,或者劫持、或者假死,把她弄出京城。”
张宽和翠微同时抬头看她,满面惊讶。
微飏的手指抬起来,挨个儿点一点两个好奇鬼:“都是聪明人,不要问蠢话。”
两个人“聪明”地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