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我没留在桓王府,那地方未必安全。而瓦官寺有冥帝坐镇,没人去乱翻。我把那包东西放在了其中一尊佛龛下。你替我收好。
“倾家之仇,不共戴天。我与俞沛及俞氏一族,必定要有个你死我活。
“此次我随军出征西夏,一则要替桓王扬名,二则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去一趟宕州,趁机把未死的人证、未毁的物证,都拿到手。
“你不肯告诉我你的计划,但我大概能猜到,头一步自然是要让他们自相残杀的。若是我的身世和那些构陷夺产、贩卖人口有关的证据能帮得上你,我万死不辞。
“战场之上,刀剑无眼。我回得来,咱们自然遂心如意、岁月如约。我若回不来,你便不要再偷懒,杀了新帝,自己做女皇罢。总比顶着个功高震主的雷,时刻担心好心没好报的强。”
洋洋洒洒,掏心掏肺,梁擎算是把自己剖开来,畅畅快快地,摊在了微飏面前。
微飏不自觉地伸手抹了一把泪,喃喃自语:“这愣头青,连一句让我等着他回来的话,都不肯说……”
信件被珍而重之地重新折好,塞进信封,密密实实地锁进了箱子里。
微飏两个深呼吸,即刻恢复如常,沉着地朝外扬声:“叫张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