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虽说是为了陛下您,把四哥抛在了脑后,也算是尽忠。可就凭他前几天在朝上,公然当着群臣的面儿,拿着老太傅的家事威逼不说,还把四哥又再扯出来,他到底是想干什么?
“他是想逼着老太傅也出卖四哥一回,还是引着大家伙儿因锦王之死去琢磨东宫里还有一位废太子?这人的居心实在太也可恶!
“如今倒好,这个节骨眼儿上,四哥没了。这便不是三哥您下的手,以后的野史传说,也会变成是三哥您下的手!
“真是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!”微飏说着话,眼中明晃晃闪过杀气,“他还有脸巴巴地跑来跟您说是四哥自己自杀!”
新帝的脸色越听越难看。
可是看了冯荆一眼,新帝心中轻动,看向微飏,温和地问:“我听说,永宁伯给驰儿送过东西?你让人给封了箱了?”
听见这话,微飏斜了冯荆一眼,先冷笑一声,然后才正色道:“此事我本不知,否则早就禀报皇兄了。
“只是前几日,有眼生的人打听到我那蠢丫头跟前,我才知道永宁伯还在驰儿库里埋了那么一道雷。
“我那蠢婢女胆子小,我把驰儿的衣衫鞋袜都交给了她管,她却疏忽了,让那种东西进了驰儿的库,怕我责罚,就想悄悄瞒下,让事情就这么混过去罢了。
“我倒得谢谢来打听的人。那蠢丫头发现可能被人知道了,这才慌了,跟我说了清楚。如今那箱东西,我已经封好了、誊了册子,已经送去冯大监下处了。”
冯荆脸色一变。
新帝怀疑地看着他。
冯荆神情变幻,万般不情愿地低下头去,道:“是,小人早起刚知道送进来了一箱东西,没想到竟是这个。”
微飏冷冷转开目光,站起身来:“废太子的事情是大事。皇兄先处理这个吧。我去忙锦王的事情了。”
“你先别急着走。”新帝忙拦她,“我叫你来便是为了你四哥,和锦王。他二人的谥号。礼部拟了锦王的送上来,我有些拿不定主意。你帮我参详一二。”
“此事皇兄该跟左相商议才是。”微飏一脸的不想管。
新帝不满地瞪她:“这虽然是国事,却也是家事。我不跟你商议,难道跟老四商议?让他出主意,怎么给他四叔和二哥拟谥号?他什么辈分身份,他也配?!”
微飏无奈地看着他:“皇兄,祺王比我大好多呢……”
“那也是你晚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