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知道自己闯了祸,但微飏还是强撑着,微笑看着况侯:“我瞧着,况伯伯这话,总是三分真七分假,我还是找邱医正来瞧瞧的更好。”
“你先别走。我且问你。那梁生在京城六七年,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本事,怎么?一旦到了西夏,又懂医毒、又通山川地理、又精于排兵布阵,身边还有不少高手护卫?”
况侯正色寒声:“你告诉我,他究竟是什么身份?跟西夏那边,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?”
微飏的嘴角轻轻翘起,含笑起身:“他啊,他最擅长的其实是财货。那些边边角角的东西,不过是他寻常拿来消遣的罢了。
“况伯伯总是担心桓王安危,有他在桓王身边,您就放一百个心吧。”
况侯盯着她:“他是谁?什么身份!?”
“是一个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身份。”微飏最后给了这么一句,飘然而去。
高夫人看着微飏的背影,心有余悸地在况侯的床边坐了下来,举袖擦泪:“你就是这样不要命!如今可算对得起先帝了,我再不许你出去冒险!”
况侯轻轻摇摇头,不答她的话,转头看着小儿子:“你最近如何?”
“我……”况陵擦了擦额角的汗,有些难以启齿:“我刚奉公主的命,去跟祺王和卢家舅兄一起吃了个饭……”
高夫人大惊:“你疯啦?新帝看着祺王百般不顺眼,你这个时候,怎么敢接近他?!”
“好了!头发长见识短!他媳妇是卢家的女儿,那是他媳妇的胞兄,他跟对方走动是正常的,不走动才是刻意!何况,这潭水不搅混了,我们怎么摸得到那条大鱼?”
况侯不耐烦地赶高夫人走,“我渴死了,你去给我弄点汤水来喝。”
高夫人只得讪讪地出去。
门口,况之华正焦急地往里张望,两只手纠结在一条手帕上,几乎要撕成了两半。
高夫人一看她的样子,噗嗤一声笑。
况之华顿时红了脸。
见女儿羞恼,高夫人忙拉了她一起去给况侯煮汤水,顺便告诉她:“你父亲刚才提到阿谟了,也没多说,看来至少活得好好的,爷儿俩也相处得好。旁的,咱们也不懂,咱们也别问……”
况之华松了口气,柔柔答话:“是,女儿都听阿娘的。”
“呵,得了吧,你不给你妹妹帮手气死我,我就阿弥陀佛了……”高夫人抱怨着,母女两个走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