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太后越听越舒服,笑眯眯地靠回软榻上,连连点头:“不错。哀家若是去了,她反而拿乔。让皇帝跟她说,正好!”
宣政殿里。
微飏不禁抱怨:“我又不是宗正卿,皇兄怎么就摁着我一个人用?这也太过分了。让祺王办!”
“反正桓王回来还早,大不了朕把这个宗正卿封给你就是了!
“至于老四,他是个聪明孩子,他娘是为什么死的、怎么死的,他只一打眼便明白了。你让他怎么拉的下脸来给他亲娘办后事?
“好长安,你就当是帮皇兄的忙吧?”
新帝双手捂着眼睛,头疼无比,身上的素白绣金龙的常服越发显得憔悴。
微飏看着别处,坐了半天,才忍不住气一般,小声发牢骚:“难道我就乐意给她办后事了?!执儿已经瘫了,一辈子离不得轮椅,我给他找了这么多年大夫,不也没看好?就这样都不肯放过人家!
“就算他跟老四走得近,老四也爱听他的,那也是因为你们二位当父母的不肯尽心疼爱!
“皇兄也就算了,就当抱孙不抱子,对儿子严厉些也是有的。她一个当娘的,不反省反省这些年到底是有多偏心,怎么还怪到一个残废了的孩子身上了?她还是不是人?!她那颗心,是让狗吃了吗!?”
新帝被她当面骂了个狗血淋头,却又无法反驳,只连连苦笑摇头,道:“罢了罢了,朕都赐死她了,还能怎样?总不能把她的事情公诸于众吧?那老三老四可就都别做人了。”
“不看在皇兄和两个孩子面上,我要管她的事情,我长安两个字倒过来写!”微飏气鼓鼓地站了起来,想一想,缓了神情,又道:
“我去看了况侯一眼。按说已经解毒好些日子了,可还是有些萎靡,大概这次是伤了内里了。”
新帝点头:“朕让邱医正亲自去了,回头有信儿了,告诉你。”
“是。还有废太子那边?有消息了么?”微飏直直地看着新帝。
新帝眼中闪过厉色:“才查到。果然是永宁伯。他怕之前的那些龌龊事暴露,便想去烧了证据,却又找不到,便威胁四弟。谁知道四弟死也不肯告诉他。”
“他就敢这么公然伪造了四哥的死因?真是……”微飏咬牙切齿,“胆大包天!”
“朕已经安排好了,明儿就让郭怀卿上门去拿人,然后让他也服毒自尽!”新帝轻描淡写,满面杀气。
微飏眉梢挑起,不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