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他虽然曾经从军,也打过几个大仗,却从未独自领军过。
“征西此行,兹事体大,他不乱来、不抢军功,正是顾全大局,不恋栈个人名利。不枉先帝对他信任之甚。
“何况,咱们做这么多事,若是临了,竟没了桓王,那还做来有什么意思?”
窗外一声脆响。
两个人声音一顿。
紧接着,便是况陵发紧的声音,慢慢响起:“娘子,你小月子还没做完,不要这样辛劳,回房去吧。父亲这里的汤水,我来侍候就好。”
况侯和微飏对视一眼,下意识地同时轻轻摇头。
“二郎,你,你今天,是不是跟我,跟我哥哥去吃酒了?”卢氏声音颤抖,几乎要撑不下来这整句话。
况陵慢慢答道:“是啊。正好路过禁卫门口,偶遇舅兄和祺王殿下,所以一起吃了个饭。席上,舅兄听说你小月了,十分担心,伤感不已,说要亲自过府来看你呢。”
“不!不用!不用他来!嫂嫂,嫂嫂的病一直没好。我,我已经没事了,我该回去看看嫂嫂才是……”卢氏干巴巴地说着,声音越发勉强。
听到这里,况陵低声地笑了起来,似乎是忽然轻松了:“好啊。父亲伤着,我请了几天假在家侍疾。既然娘子回娘家,明儿我送你回去便是。”
“二郎同我一起去坐坐……别用午膳,怪麻烦哥哥嫂嫂的……咱们,咱们就坐坐就回来。”
“好,听娘子的。”
小夫妻两个人越发疏远干涩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微飏看向况侯。
况侯叹了口气,低下头去。
“卢姐儿虽然以前跋扈过,可底子是好的。先前她假孕,就是为了不带着二郎回国公府。侯爷劝劝二郎吧,他这媳妇是真心待他的。”
微飏心中感慨,却也只能尽人事、听天命。
两个人的话题转开,又细细地交流起京城和战场上的事情。
一直到天交二更,微飏才匆匆回了长公主府。
才一进府,张宽便无奈地迎了上来:“康王陪着病中的庄王来了,就在厅里坐着,死活不肯走,一定要等到您。”
一天的奔波,微飏已经疲惫不堪,闻言不由恼了:“没人管得住他们了?”
翠微在旁扶着她,低声道:“我跟着您去了况侯府,青粲没有您的话也不敢动手,他们俩哪儿肯听春辰的?”
“姑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