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一口,再皱着眉呸一声,喃喃:“真难喝!”
新帝立即召见了微隐。
微隐眼角带赤,面露疲惫,却又悲痛不已:“怎会如此?怎会如此啊!”
新帝也掩面嚎啕:“朕之过,都是朕之过!”
“陛下何过之有?总是慈善心软,宵小们从前不免以为君子可以欺之以方。如今陛下雷霆手段使出来,震慑住了,以后也就平安无事了。”
微隐一边说一边又回手擦眼。
新帝心中舒服了许多,亲切地与微隐聊天,问一问老国公的身子、祖籍的民生,让他再休息三天,便仍回太常寺。
等微隐走了,新帝对冯荆笑道:“这微家也有意思,个个都这般识时务。”
“还是陛下洪福齐天。早先听过先帝对微隐的评价,只说他是个护着孩子的耿直人,不会撒谎。”冯荆笑得勉强。
新帝诧异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先徐后的后事办完了,想来陛下也要把小人的师兄要调来了……”冯荆肉眼可见的伤心。
新帝失笑:“你这两天都心事重重的,就为了这个?”
“小人愿意服侍陛下一辈子!”冯荆双膝跪地,嘤嘤呜呜。
新帝哈哈大笑,心中越发畅意:“罢了罢了。朕答应你,留着冯几伺候未来的皇后,朕身边,还是只留着你,如何?!”
“……谢陛下天高地厚之恩!”冯荆喜极而泣。
正说着,外头人报:“邱医正前来复命。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新帝嘴角含笑看向殿门。
冯荆连忙也爬起来,自己擦泪。
邱太医进来见了礼,回报新帝:“况侯的毒拖得久了,想祛根儿有些难。尤其是,终究也并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毒。外伤因此也好得慢些。
“况侯军旅出身,颇爱杯中物。今日跟臣要酒喝,臣无奈之下,只得将昔日泡的药酒给了他一些。虽然能强身健体,却又对外伤有些妨碍……”
新帝见他愁眉苦脸,不由笑起来:“倒也实在用不着如此。如今京城平稳,他那外伤,好得慢些就慢些吧。总归是好生将养便罢了。
“哦,微隐刚才来了一趟。听说先去了一趟况府?你们见着了?”
“是。微家二郎是个直性子,看了况侯的伤,站在屋里把西夏上上下下痛骂了一顿,还说要进宫求陛下让他也出征呢。”
邱太医含笑说道,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