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恭喜皇兄,得此大胜!”
新帝仰天大笑,踌躇满志,挥手便要大赦天下。
“慢来慢来。”左相乐得见牙不见眼,却还理智,“且待大军班师回来,太庙献祭之时,再做不迟。”
微飏以袖掩口,笑着打趣:“皇兄总要给礼部、史官、翰林院,还有太学众位学子们,留一点写文章的时间啊!”
这样大事,朝内朝外,但凡有点儿墨水和官衔的人,只怕都要大大地写一写,歌功颂德。岂能这样仓促,就准备大赦天下了呢?
这一项恩赏乃是皇帝能给出的最大赏赐,难道欢庆就到此为止了?
那绝对不行。
新帝听明白了这话,越发得意非凡,大袖一摆:“朕从善如流。左相安排吧!”
微飏笑一笑,转头看着崔集:“礼部又要辛苦了。事情办得好,到了年底,本宫带着头儿,替你们跟皇兄讨赏!”
“打完了就要和谈。如今那边都是武将,是不是鸿胪寺去一位坐镇,省得被那西夏奸诈之徒诓骗了去?”微隐这样朝堂上属于冷静阵营的,立即开始考虑后续的差事。
新帝含笑点头:“肃侯所言不差。鸿胪寺去一位,兵部也去一位吧!”
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瞥向兵部尚书的空缺之处。
微隐皱一皱眉,张了张嘴,又咽了回去。
新帝看着他的样子,不由得笑起来:“肃侯有话请讲。”
“不在其位不谋其政。臣是太常寺,不宜多说。”微隐拱手低头。
新帝好笑:“既然已经开了口,便说吧。国家大政,正该群臣公议,才能查漏补缺,周到圆全。”
“是。臣想说,永宁伯的案子既然已经查清审明,陛下因何迟迟不判?虽则兵部少了他,这阵子也并没什么纰漏,可毕竟是国家重器,还该早日择人的好。”
微隐说到这里,有些责备地看了左相一眼,“此等大事吏部不着急,实在令人诧异。”
微飏站在前头,忍不住捂住了眼睛。
这件事拖延至今,一来是左相想等嘉定侯伤势痊愈,二来是新帝想等恒国公或靖安侯回京,大家都明白,所以装聋作哑。
可谁知自家爹爹却一门心思地为国家大事着想,直通通地说了出来。
新帝看着微飏的表情,知道微隐不是受了她的指使,心中略松,垂眸想了想,对左相道:“罢了,是朕心太软。左相斟酌着,让人给永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