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跟进来,见此情形,心下一软,叹口气,低声劝道:“小娘子放心,想来只是一时偏了,失手而已。小郎君不会有事的……”
“滚!”卢娘子哭声猛地一停,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。
管家尴尬地低头,退了出去。
“你是不是疯了?怎么能拿所谓的计谋情谊,去赌人性?!”卢娘子泪眼模糊,咬着牙低声骂了卢絺一句,再度掩面哭泣起来,“祖父被名利蒙了双眼……哥哥,我只有你了……若你也有个好歹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……”
站在窗下的管家听到这里,黯然低下头去,也落了泪。
然而,片刻之间,猛然抬头,双目圆睁,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!
“来人,去看看嫂嫂怎么样了?哥哥生死未卜,想来瞒也瞒不了多久,不如去告诉她一声,让她过来……”卢娘子在屋里,悲伤地吩咐下人,让把卢絺的娘子、慎国公的长孙女权思佩请来。
管家推门而入:“不行!”
卢娘子缓缓站起,眯眼看他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权娘子病重,若是知道这样的事,怕是一时三刻便能惊惧而死!”
管家寸步不让,眼底寒光闪烁,咬牙道:“小娘子已经放走了况家小二郎,怎么,如今更要放走权娘子了么?”
“不放又如何?”卢娘子木然地看他,“你觉得权家没人在京城,所以反而会顾忌嫂子这条性命么?你也不抬头看看,你们对上的都是些什么人。”
管家死死咬住后槽牙,狠狠地地盯着卢娘子,样子几乎要吃人。
卢娘子转过头去看向兄长:“至于二郎。他爹爹已经回来了,他就没用了。你们若是拿他来威胁谁,想必他爹爹抬手一箭,就能先把他射个透心凉……”
苦笑一声,无力地说了最后一句话:“你们,少做些杀孽吧。”
再也不肯言语。
国公府外,京城之中,却随着况陵的回府,开始有了若干不正常的调动。
消息传进了宫里。
大福殿。
俞太后大发雷霆:“我不是传话出去动手了吗?怎么回事?竟然不是他做的?那是谁?究竟是谁?”
赵歙嗫嚅半天,噗通跪倒:“太后娘娘,小人罪该万死!”
“你……你做了什么?”俞太后狐疑。
赵歙叩头在地,小声说道:“那天,小人见娘娘气得病倒,便觉得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