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小子?”
赵歙再度哭得鼻涕眼泪:“小人早就说过,冯几和冯荆根本就是一伙儿的!
“徐氏多可恶的人,为什么到了后头再也没出来闹过?那根本就不是徐氏自己想明白了,而是冯几得了冯荆通风报信,知道再闹的话,只怕徐氏身边的人也要跟着遭殃了!
“如今娘娘就等着瞧吧,他们俩非得打着伙儿的一唱一和,先弄死小人,再陷害太后娘娘,最后还不定怎么着呢!”
“哼,天下已经是我儿子的了。他便一万年,我也是他亲娘!他不怕后世史书戳他的脊梁骨,那就让他来亲手杀了他娘我!”俞太后十分自信。
赵歙哭唧唧:“小人说的哪儿是陛下啊?小人说的是那俩姓冯的!
“万一他们俩陷害完了太后娘娘您,再使个手段,令陛下和祺王父子相残,一场闹下来,两败俱伤。
“您别忘了,除了景王和祺王,陛下还有一位定王呢!如今定王整日在府里不出门,全天下似乎都忘了他。可他也是陛下的骨肉,当年先帝赐封的郡王。
“那俩姓冯的,只要手里有定王,他们俩再跟如今似的,一个把着皇帝,一个把着皇后,这天下不成了他们师兄弟的天下了……”
他越说,俞太后的眼睛越亮。
到了最后,俞太后竟然还有心情笑着调侃起他来:“赵歙啊,你就这天马行空的念头、什么都兜不住的嘴,我看,当初长安和甄三九不让你近身伺候先帝,也没什么错处。”
赵歙委屈地举袖擦泪:“太后娘娘也嫌弃小人了。”
“罢了。你放心,我绝不会把你送到你仇人手里的。”俞太后笑一笑,命他,“着人研墨,取后头阁子最深处,那个黑木匣子,还有旁边的纸笔筐来。”
说着,亲手挽起了自己的袖子。
赵歙答应一声,忙跑出去命人去拿东西,自己则赶着去洗了一把手脸,干干净净地进来伺候俞太后写字。
“不必,你出去吧。在门口守着,谁都别让进来。”俞太后等人放好了笔墨纸砚,自己捧住了黑木匣子,眼看着赵歙离开,关好了内殿门。
这才起身,亲手从梳妆台的小抽屉最里头掏了一把钥匙出来。
另一边,冯荆正跟新帝告状:“太后太护着赵歙了。”
新帝冷笑一声:“若不是赵歙在先帝朝呆了大半辈子,跟我那亲娘并不熟识,我几乎都要以为,咱们的太后娘娘,这是碰上了第二个嫪毐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