祺王便成了仇。
祺王想要兵部,恒国公也想要,甚至卢絺现在就在兵部领着个郎中的职衔,实际上作为副手,相助祺王统领京畿禁军。
他们缺一个名正言顺的人……
所以俞家跳出来说,让俞沛领兵部。
与此同时,他们在自己面前故意做出来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,让自己出手……
这样一来,祺王得了最大的实惠:恒国公对他死心塌地,他却不用防着恒国公日后专权——毕竟那条老狐狸唯一的孙儿已经被他借刀杀人了!
新帝闭上眼睛,高高抬起了头。
所以,实际上,是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亲娘,利用了恒国公这一家子,在自己面前演了一出漂亮的戏!
新帝慢慢睁开了眼。
看向微飏。
长安……
真的懵懂无知么?
还是在其中也扮演了什么关键角色?
是了……祺王和俞氏的矛盾,实际上是她在自己面前挑明的……
“长安,此事,你怎么看?”
“臣妹觉得,恒国公死有余辜!”微飏银牙狠咬。
新帝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阴冷:“朕问的是祺王。”
祺王……
他已经疑心到了这个儿子身上……
微飏迟疑了一下,有些为难地抬头:“皇兄,小四还是个孩子,您,慢慢教,他会明白您的苦心的……”
新帝轻轻呼了一口气出去。
所以,长安也想到了,只是,她总归还是对着先帝血脉下不去手,而已。
“此事,朕要先确认一下。”新帝说着,转了过来,双手再度搭上了御案,看向在下头跪着的梁擎,仔细看了看,忽然觉得不对。
“梁生,你这孝服,当不是为景王穿得吧?朕看着,是孝子的重孝?”
梁擎大礼叩拜下去:“陛下圣明。”
“哦?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奏?”新帝看了微飏一眼。
微飏没有表情。
“学生,冤枉。求陛下,为学生一族上下六十九口,伸冤!”梁擎双手高高举起另一个匣子。
新帝再看他一眼,终于反应了过来,眉梢高高扬起。
这个人,是俞家曾经追杀的那个!
靖安侯和自己说起过!
所以,这就是自己的亲娘,伙同自己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