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递消息的小厮,把这件小事儿给忘了……
无奈地叹口气,微飏挥手让人带了金声下去,身边只留了翠微,这才转向况之华,调侃道:“嫂嫂有话,只管让人吩咐我,哪里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?”
况之华啐她一口,脸上红红的,却仍旧落落大方,说道:“前几天,我和妹子去了一趟玄都观,给父亲点了个平安灯。谁知竟碰上了一个女道士,送了一封信给我。”
说着从怀里摸出来,递给微飏。
微飏诧异接过:“说的是什么?”
“西华女冠病重,怕自己一死,邬喻也保不住性命,想求你救救邬喻。”况之华哼了一声,“我原本不想搭理她。她和邬喻,哪一个都是死有余辜!
“可是之前我记得,你一向待她与众不同。何况她是请我传话,到底要不要帮她这个忙,要不要救邬喻,还是你说了算。”
微飏听了这话,连信都没打开,顺手又交还给况之华:“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我当年已经仁至义尽。她事事不肯帮我,却事事都想让我帮她。我又不欠她的。
“她不是动不动就拿自己的血脉是出自俞家,所以一切都是命,拿这个当理由吗?那好啊,一切都是命。就看她命里到底能不能过这一关罢了。”
况之华和况雨霏相视一笑:“这就对了。我们最烦看你谁都想管。这些人当年没安好心,凭什么这会儿就该咱们安个好心去替她们当牛做马?让她们候着!”
说笑一二,两姐妹便告辞。
微飏起身:“我既然回府,不去看看况侯便说不过去。走吧,一道去。”
三个人一同去了况府。
二门前临分路时,况之华又想起来一件事,回头叮嘱微飏:“今儿一早我舅舅好像送了些夏天的南方水果进来,跟着的还有一封家书。
“我看我娘没当回事,似乎没拿给我爹爹看。不如一会儿你去见见我娘,说不定能问出点儿什么来。”
“你自己怎么不跟你娘说一声,让她告诉你爹一声?”微飏好奇。
况之华叹口气:“为着我爹故意受伤一事,老两口还在怄气呢。我若此时去触这个霉头,他们俩估摸着能重归于好,可我就要倒大霉了。
“我才不呢!说起来你是外人,风雨总归洒不到你头顶。正好你来了,这不是天意吗?”
“大嫂嫂,您这甩锅的本事也一样是一等一啊。我微家下一代的宗妇,真是选得太合适了!”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