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一笑:“他没事儿!比在京里还滋润!甭管他了!”
扔下柑子,微飏又去扒拉柚子:“这个东西可是宝贝!尤其这个皮,拿来做柚子皮酱,搁好了,到了冬天,一日一勺酱沏一杯水,最是润肺的。”
话题岔开。
可是高夫人却意犹未尽,笑着又把话题拽回来:“今儿早上这东西到了,还跟着我堂嫂一封信,教我怎么吃,却没说这个法子。我得学学。
“不过,我听堂嫂说,最近杨孟公的身子不大好了,他家老妻又卧病半年,恐怕就在这阵子了。我堂兄跟她说,要不了一个月,怕是杨孟公就该提致仕了。”
杨孟公,要致仕?
“扬州好大一块肥肉,朝中非要人脑子打出狗脑子不可。”微飏撇嘴,闲话一般。
高夫人点头,叹道:“可不是!我堂兄直发愁,说一想到江南官场又要来一回翻天覆地,就脑仁儿疼。”
翻天覆地么?
懂了。
微飏笑嘻嘻的:“朝廷派了他去江南道,不就是防着这个翻天覆地?高伯伯可比杨孟公年轻二十岁呢!不把江南捏成渣,他老人家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曾经的六部堂官?”
高夫人用手帕掩着嘴哈哈地笑:“就你这张嘴,真是吓死人!”
吃喝完毕,微飏告辞而去。
其实她曾经很想用一用杨孟公。
毕竟,杨妃、锦王、锦王妃,都没什么好下场。让杨孟公这个明白人再明白一回,然后帮她个忙,应该是可以的。
但既然杨孟公已经聪明到了提前准备急流勇退,那她就,放了他吧。
出了况府,马车上,张宽来报:“梁先生状告俞家的那个匣子,已经进了祺王府。祺王刚刚让人去刑部,暗示最近有大事,永宁伯那件案子,让先缓一缓,把人都归拢好,等着接大案。”
“祺王什么时候跟刑部走得这么近了?”翠微愣住。
微飏瞟了她一眼:“锦王先在刑部学习,后来徐家把持刑部多年,也不过是新帝登基前后,徐家才被从刑部清除出去。祺王在刑部说得上话,有什么稀奇么?”
翠微有些尴尬地闭上了嘴。
张宽没忍住,嘴角漏了一丝笑容出来。
自从郭怀卿来过公主府,翠微姐姐被公主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时候就多了一万倍。也不知道公主这口气,什么时候能消。
“宫里听说这个消息了么?”微飏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