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小声问:“那卢家大郎没听过什么劣迹,用得着要他的命么?”
“没听过什么劣迹?”微飏莞尔一笑,眼神飘过,没再说话。
春辰红了脸,转头看着翠微,求援一般。
翠微抿嘴笑一笑:“你当恒国公为什么要选祺王?祺王这辈子真正狼狈为奸的,就卢家大郎这么一个人。你说他没劣迹,那不过是祺王和恒国公遮掩得好罢了。
“何况,漫说他不无辜,他便真的无辜,为了他祖父的那点子野心,他能把他结发的妻子扣在家中,害得对方缠绵病榻小半年,他就该死!”
春辰这才想起来,恒国公府后院还有一位权氏大娘子,惊呼一声:“那权娘子的性命……”
“病着,总比没命强。”翠微轻轻叹息。
一身血污遮掩着回到家的恒国公,进门便听说孙儿伤重昏迷已经七八天,顿时一愣:“怎么会?不是说……”
忽而闭了嘴,忙忙先去盥洗更衣,不等头发擦干,便赶去看望卢絺。
可惜,就在他进门的那一刻,正看见卢綌扑到床上那个僵直的人身上嚎啕痛哭:“哥哥!哥哥你醒醒!祖父已经回来了!你的仇能报了!哥哥!哥哥!”
恒国公只觉得头上一晕。
国公府的管家颤抖着把手指放到了卢絺的鼻子下面,片刻,手一缩,喃喃着往后退:“不,不不!昨儿夜里,我分明亲眼看见……我的小郎君啊!”
管家噗通跪倒,捶地大哭起来。
身边人忙扶住了身子摇晃的恒国公,泣道:“国公爷,您可要保重啊……”
一语惊醒了屋里正在放声的人。
卢綌满面是泪地转过头来,呆呆地看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恒国公,似乎有些不知所措。
恒国公颤颤巍巍地朝着她伸出了手:“綌娘……”
“祖父……您现在,满意了?”卢綌浑身都在发抖,牙根紧咬,慢慢问道。
恒国公色变:“綌娘,你说什么!?”
“我听说,我父亲,就是您为了抢军功,幼年时将他抛下,害他伤了根本,一身病痛,才不过三旬便英年早逝……
“您又说慈母多败儿,逼得我娘在丢下尚在襁褓中的我,给我爹生殉了……
“这些年,您为了您那点子野心,为了争名夺利,为了所谓的光宗耀祖,您把哥哥一点一滴教成了您的样子。您看看,如今,多好?!
“我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