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疙瘩。
新帝一愣,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冯荆。
冯荆的眼睛也瞪得溜圆,一脸惊疑不定地回视新帝。
新帝冲他使个眼色。
冯荆忙回过神,咳一声,朝下扬声:“大胆恒国公!你还敢问?桓王殿下千里迢迢派人送来密奏,人证物证俱在,你在西夏争功不成,险些陷二位殿下于死地!
“景王殿下当众斥责,你怀恨在心,竟串通西夏厨娘,火烧景王营帐,害死了陛下的长子!你还不赶紧认罪伏法,难道还妄图蒙骗陛下么?”
恒国公满面震惊,连连摆手,张口结舌:“这,这,这是谣言!这是居心叵测的谣言陷害!陛下,臣万里逃生回京,就是为了告知陛下:赶紧全境警戒!
“桓王伙同班信,勾结西夏,软禁了景王殿下,夺了臣的兵权,即将秘密回京,逼宫谋逆!”
新帝只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,一拍御案站了起来:“你胡说!为了脱罪,为了让朕不要见桓王,为了逼反征西大军,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!”
恒国公声嘶力竭,放声大哭:“臣刚刚回京,孙子孙女儿都死在自己的眼前……臣知道,这就是桓王给臣的警告!可是臣,臣老迈若此,又没了骨血存世,臣何苦要做这种种,折腾来做什么呢?”
“什么?卢家小郎君和小娘子……”新帝大惊,猛地看向冯荆,“朕不是已经传旨下去,一定要治好卢家大郎的伤么?”
冯荆也震惊到了口齿不清:“是,是啊!邱医正每天必去恒国公府,昨天回来还说,卢家大郎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,只要静养,三个月后必定无恙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是桓王!一定是桓王!他在京城还留有后手!臣听说,他最信任的那个幕僚,姓梁的,已经回京了!”恒国公恶狠狠地咬牙切齿。
冯荆脱口而出:“可那姓梁的回京,是为了告御状给他家里人报仇啊!”
新帝瞪了他一眼。
冯荆诺诺而退。
“罢了。如今你们各执一词,朕手里并无实据,无法判断。好在大鸿胪已经去了西夏主持和谈。若是桓王像你说的立意谋逆,那大鸿胪必定有去无回。可若是此事另有隐情……”
新帝接着狠狠地盯了恒国公一眼,压低声音咬牙道,“你也别指望朕会放过你!”
“若是臣真的害了景王,陛下尽可以将臣千刀万剐、碎尸万段!”恒国公痛心疾首,“可是陛下,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