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过之后,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,她便是转身离开。
当吴棠溪离开之后,我看到小院子中有一张藤椅,旁边还有张半人多高的小木桌,自己便是躺了上去,开始晒着太阳闭目养神起来。
其实,刚才发生的事情,对于我的以后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,但是却让我再度感受到了孤独,我突然就想到了修道之人的五憋三缺,无非就是命权钱,自己现在好像什么都有了,却又感觉什么都没有。
正在我自嘲的苦笑时候,忽然就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,不知道是谁朝着吴家这个小院子里来,但可以肯定的是找我自己。
还没有等我从藤椅上坐起来,便听到门外响起了声音,道:“阿弥陀佛。”
等到我站起来的时候,那诵佛号的人已经直接走了进来,我一看竟然是天慧方丈,他手中拿着一串念珠,正微笑地看着我。
“天慧大师,您怎么到吴山居来了?”我很是奇怪地看着他的出现,忍不住开口问道。
天慧方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,而是直径走进了院子中,四下打量了一番,才缓缓开口说道:“张院长不必如此客套,你现如今是道院的一院之长,而我仅仅是金鸣寺一个小小的方丈罢了。”
“大师真是折煞我了,当年要不是您出手相救,那我和灵萱怕是早已经阴阳两隔了,您对于我无异于有再造之恩,即便我现在是道院院长,但依旧是您的晚辈。”我连忙说道。
天慧方丈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继续说下去,而是忽然问我:“张院长,现在你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?”
“大师,您是世外高人,应该不会觉得我成了这个院长之后,就会特别开心吧?”我发问他道。
天慧方丈说:“你已经写在了脸上,确实看得出你并不像大多人那般高兴。”
我苦笑着,没有再作回答,而是从房间里边拿出了两把椅子,接着又提出茶壶和茶杯,我们两个人隔着小木桌坐了下来。
喝了一会儿茶之后,天慧方丈叹了口气说:“世间的缘起缘落,冥冥之中自有定数,万事强求不得,也推诿不得,该是你的就是你的,不该是你的即便求也不得。”
我沉默着没有说话,但内心肯定他说的是对的,确实讲究一个缘字,这不仅仅是感情方面,而是万事万物皆为如此,凡事强求不得。
喝了一壶水之后,天慧方丈便起身告辞,我将他送到了门外,问:“不知道我和您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