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前的碎发一直往下掉落,黎果果不停的往上撩起。水龙头的水刷刷的往下洒落,身后,宫亦年伫立在门框前。
在家十指不拈阳春水,在谭子墨面前,她变成无视不做的小丫鬟。作贱自己?还是装贤惠给谭子墨看?
双臂环绕在胸前,宫亦年不吭声,愤怒却抑制不住散发着气息。
感觉到背后有人,黎果果下意识的朝着后面瞥了一眼。眼神一定格,她愣是没反应过来。
“晚上不回家,就是为了在这做阿姨的工作?”宫亦年冷嘲热讽道。
话里的挖苦黎果果听的明白,她收回视线,置之不理。盒饭都清洗赶紧,她一并丢在可回收的垃圾桶里。转身,拿着旁边的擦手巾,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被水打湿的桌面。
做完一切,黎果果还不忘泡上一壶咖啡。临走前拿了两个杯子,显然,这杯子没有宫亦年的份。
“给人当保姆很舒服?”宫亦年拉扯着黎果果,“我劝你最好在我没有生气前回去,否则,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。”
黎果果冰冷的目光落在手臂上,她嗤之以鼻冷哼一声,无情的抬起手臂将人推开,“怎么?想重蹈覆辙白天的事情?将我也推到在地?”
语气里带着枪药,黎果果仇恨的瞪着她。她一直以为宫亦年只是在商业上手段狠辣,还在想着前世是不是有误会,他并不知情,一切都是程韵儿做的。现在看来,他是真的狠毒无情。既然这样,也无需在找真相,她必须要强大到离开他。
眉眼中的厌恶,宫亦年看的心慌意乱。面前仿佛是一缕烟,他越抓,对方跑的越快。
走廊上来回行走的护士很多,黎果果收了收脾气,无情的甩开宫亦年的掌心。她大步往前,无视着身后跟随的人。
病房门从外推开,黎果果敏捷的进来并把门关上。她将杯子以及茶壶放在桌子上,漫步来到病床边。
“怎么样?有发热吗?”
“没有,一切正常。”谭子墨回着,眼睛时不时看向门外。
他看到了宫亦年,在黎果果进来的那瞬间。她瘦弱的身体怎么能将高大的宫亦年遮掩住。不过,她不愿意主动说,他也能装作不知情。
病房里鸦雀无声,黎果果坐在病床边缘,她目不转睛盯着谭星星,只有细看才能发现,她思绪根本不在谭星星身上。
外面走廊上,宫亦年大咧的坐在上面,叉开腿,手肘抵在膝盖上。眉头憋起,眉眼锐利的盯着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