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晚上,两人背靠背,谁也不搭理谁。翌日清晨,天朦朦亮起,宫亦年掀起被褥,光脚踩在地毯上。回眸看着床边,唇角勾起,双脚踏在冰冷的地板上。
哗啦!
华丽的窗帘拉开,阳光迫不及待的往屋内跑。
好刺眼……黎果果蠕动着身体,迫使脑袋钻入被褥中。轻薄的羽绒被压在脸上,鼻尖呼出的气反向被脸部吸收。
黎果果拽着被角,不舒服的调整姿势。改变脸部朝向,她双膝并拢在一起,碎发在翻转过程中,散落在脸颊上。
只是阳光并未让床上的人清醒过来,反而睡的更踏实。
宫亦年可不想让她拥有一个舒适的睡眠,走向浴室,大步跨进去,回望着宽大的床,他将门呈九十度打开,哗啦啦的水流声从里流出。
朦胧的意思里,黎果果有尿急感。她不自主的想要夹紧双腿,双手捂着脑袋。
手臂无意识的压在宫亦年枕过的枕头上,几秒内,黎果果睁开双眼,迷离的双眼盯着天花板。
水声还在耳边缭绕,她撑着身体,慢悠悠的坐起身。
镜内,床上的一切都在宫亦年的视线内。他轻哼一声,满意的拿着旁边摆放的牙刷。一改往日的安静,他竟扭着腰身,嘴里哼着小曲。
黎果果抓了抓头发,捂着嘴巴打着哈欠。走下床,她站在床前伸着懒腰。卫生间被宫亦年霸占着,她现在想方便,都得等着他出来后再解决。
转移着注意力,她蹲在地上,夹紧双腿,弯腰翻找着箱子里的衣服。今天是正常工作日,不出意外,她还是需要跟着宫亦年去公司里。
衣服都挑选好了,卫生间里的宫亦年还没出来。
黎果果憋的不行,她围绕着床,走来走去。
“你好了没有?”
宫亦年高冷的透过镜子与她对视,慢悠悠的吐出口中的碎末,喝着玻璃杯中的清水清除口腔内剩余的泡沫。
刷好牙,应该要出来了。黎果果心想着,急躁感也随之减弱。
“你要用?”宫亦年转过身,直视着只有几步距离的黎果果。
当然,问的难道不是废话?黎果果忍不住翻着白眼,内心极度不耐烦的等待着宫亦年从里面走出来。
墙壁上挂起的钟表嘀嗒嘀嗒,带着节奏的声音敲打在黎果果的心尖上。站立到都快睡着了,宫亦年没有出来,反而是拿着刮胡机俯身靠近着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