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自己房间,面对玄兔的时候,她能轻易说出不举二字,但在面对叶叔父时,她又踌躇了起来。
羞于出口算一部分原因,但更重要的是怕叶叔父不信,若是他找来大夫验证,那就露馅了。
这一计最怕的就是一个验字。
在准备出府的时候,她已经想好雇个大夫演出戏,可还未出府就遇到叶叔父,又去找了曦禾,压根没时间让她多做准备。
而玄兔也不在身旁,无人给她圆场。
这可如何是好,现在不说,总不能等会出了叶府,找好大夫,再过来说,那叶叔父不怀疑才怪。
叶老爷道:“贤侄,什么病痛都不能耽搁了明日的婚事,你若身体不适,我现在就让人叫大夫来。”
沈玉棠急忙喊了声:“叔父”
叶老爷望着他:“怎么了?”
四目相对,沈玉棠心虚不已,读书养气多年,一身浩然气,与别人对视理论从未有过底气不足的情况,但这事终究是她沈家做的不对。
书房内,格外安静。
只听砰的一声。
房门被人从外推开,来人格外着急,也不敲门,径直推门进屋。
随后,两人就听到女子带着哭腔说:“爹,我不要嫁给玉棠哥哥!我有心上人了!”
来者,赫然是叶曦禾。
也不知她与叶夫人聊了什么,竟哭成这样,眼睛红肿,泪珠涟涟,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。
说完还一抽一抽的,根本停不下来。
她忽然闯进来,惊到了屋内正在对视的两人,同时也打破了尴尬局面。
只是,她所说的话,更是吓到了尚在想着如何应付沈玉棠的事的叶老爷。
叶老爷三连质问:“你说什么?你不想成婚?你有心上人?”
此刻,紧紧跟着女儿的叶夫人也进了书房,她方才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,知道女儿的想法,清楚她今日受了莫大的委屈,但婚事岂能儿戏,这不是她想取消就取消的。
叶曦禾一听母亲说父亲这会正与玉棠哥哥商量明日成婚事宜,她便等不了,急忙跑过来阻止。
叶曦禾道:“爹,这些年你对我万般宠溺,难道就不想我婚后也能像以前那样开心,若是嫁给不相爱的人,我必将整日闷闷不乐,郁郁而终!”
这话就说的严重了,有几分以性命相挟,逼迫叶老爷答应退婚的含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