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怪褚彧这样问,实在是侯府这样的门庭,在陵阳可以说是天大地大宣平侯最大,试问整个陵阳谁成婚能请得动侯爷到场?
他这个刚回府的小侯爷,明日竟要去喝喜酒?
喝酒他会,喝喜酒还是头一次,到时候要不要说一些祝其白头偕老之类的话呢?
这样一想,也颇为新鲜,顿时来了兴致。
褚侯爷看他嘴角笑意深了些,跟着笑了下,随后收敛笑容感慨道:“二十年前,你母亲遭遇刺杀,是他父亲拼死相救,不然啊唉也怪我不多安排些人在你母亲身边。”
想当初,若非夫人遇到路过的沈老爷的马车,沈老爷侠义心肠,让她上马车躲避追杀,他责留在后方阻拦贼人,或许夫人那日也被他们杀了。
原来有此过往,褚彧正色道:“我明日定准时去。”
褚侯爷点着头:“沈谦之不知到他爹是怎么死的,只当是遭遇山匪,等你母亲恢复过来,沈老爷已经入土,这件事也不好再提,我也只能暗中多帮衬些沈府,也幸好沈谦之是块璞玉,多年雕琢,已经能独自支撑沈家了。”
当年的事,说与不说已经不重要了,恩情他记得,沈家若有难,他必会出手相助。
褚侯爷又道:“你见过他后,就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,他才学渊博,你见多识广,都是年轻人,定能玩得来。”
褚彧合计一下,就片刻功夫,褚侯爷夸了沈谦之三次了。
他忽然明白为什么总听到一些父母在说教自家孩子时,会说谁谁谁家的孩子怎么样的好,还以为这是一种激励方法,原来是真的觉得别人家的孩子好。
看褚侯爷说起沈谦之时的神态就知道,他对沈谦之有多满意,恨不得那是他的儿子。
脚步声传来,侯府前院的管事提着袍子跑过来,神色有些奇怪。
他擦了下额角的汗,气喘吁吁地问好:“侯爷,小侯爷。”
褚侯爷声音上扬:“怎么了?”
他记得于管事是去准备明日送往沈府的东西了,怎么一脸古怪地跑这里来了。
于管事看向侯爷,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口吻道:“叶家退婚了”
“退婚就退婚,与本侯爷叶家?退了沈府的婚?”
褚侯爷还想说与他没干系,忽然回过神来,确认般问道。
于管事将打听到的消息倒豆子般说了出来,刚听到这个消息他是不信的,又让人去打听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