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兔赞同道:“就不该见他,他最讨人厌了!”
听到她十分支持的语气,沈玉棠不禁笑了笑,若是让玄兔知道林中的深坑是江修文挖的,她估计要双手叉腰气闷地骂上江修文至少半刻钟。
若是骂累了,还得先喝一口水歇一歇,再继续。
一想到那场面,她便乐不可支。
然后,笑得伤口隐隐作痛。
连忙收住笑容。
荷叶裙的丫鬟出去传了话没一会,就听到仓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然后门被人推开了,同时伴随着某个厚脸皮的说话声。
“谦之,我知道你生气,但你不能不见我,我们怎么说也是生死于同的至交啊”
“呸,谁与你是至交,我家公子可与你不熟!”
玄兔丢下手里的药杵,站在屏风旁,挡在身高腿长的江公子面前,目光死死地盯着他,如同防贼一般。
追上来的荷叶裙小丫鬟,气喘吁吁地道:“玄兔姐姐,我拦不住他。”
玄兔朝她使了个眼色,让她先退下。
小丫鬟如释重负,小跑了出去。
玄兔继续盯着江修文,道:“江公子,我家公子身受重伤,需要静养,您还是改日不要来探望为好。”
看着眼前牙尖嘴利的小丫头,江修文习惯性扬起扇子就要敲她的脑门,但随后在对方气势汹汹的眼神下,收住了手。
这里是沈府,眼前的小丫头不是他宅子里的那些可以任由他搓扁揉圆的乖巧侍女,是沈玉棠惯出来的凶丫头。
江修文放下手,挤出笑容朝里头喊道:“沈玉棠,我知道你醒来了,你府上的人都说了,别装没听到,本公子今天来是是看望你,顺便道个歉。”
后面几个字的声音细小,若不仔细听,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。
玄兔却听清了,差点没绷住,笑出声来。
沈玉棠道:“玄兔,放他过来。”
她倒要听听江修文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。
“公子。”
玄兔还想坚持,但公子都发话了,她只好在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后退开。
江修文目的已经达到,大度地不与小丫鬟计较。
步子一拐,轻快地走到内室,刚一进来,就见面色依旧苍白的沈玉棠捧着一本香茗录在看,神情认真。
她靠坐在软塌上,瘦弱地身子半掩在被褥下,因之前失血过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