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要比箭的消息传得快,现在,结果出来了,就算没人刻意到处散播,也以飞快的速度传至陵阳各处。
沈府的人得到消息时,既为公子高兴,又担忧他身上的伤。
沈玉棠道:“严伯,我没事,多休养几日就好了,当下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,你立马让人收购金线草,大量收购,动静闹大点。”
严伯见她还算精神,叮嘱了玄兔几句,就应声离开了。
金线草在制香一途并不常用,且价格不菲,沈府仓库里的存量还算够用,他不知公子要收购这么多金线草做什么。
难道这次公子做的去芜香必须要用到金线草?
去芜是公子一手制成的,只有公子知晓完整的制作流程。
玄兔小声问道:“金线草不是已经”
沈玉棠嘘了一声,佯装忧心模样:“我还什么都没干呢,七天后就要开售去芜香了,连原料都未备齐可怎么是好呢。”
玄兔被她这番模样给逗乐了,公子是要骗人了呢。
江修业已经见识了去芜香的效果,那他这回必定会有所动作,翡翠苑的事不过是个开始,只要去芜香未曾开售,往后几日都极为精彩。
江府内。
江修业面沉如水,今日的诗会完全成就了沈玉棠,而他让人散播在外的流言,才刚起效果,东方裕与李赞几人便在下山后,到红叶茶馆为沈玉棠澄清了。
不止如此,他们还提了,他与沈玉棠的赌注,现在整个陵阳城的人都知晓他要到沈老爷的坟前磕头认错的事了。
这一次可谓是颜面扫地。
他一定要将局面扭转回来!
江修业暗暗发誓,在看向主位上的叔父时,不禁带着怒意问道:
“叔父,你为何不帮我?在诗会上,你只需对他稍加打压,他便不会如现在这样顺风顺水!我更不可能如此丢脸!”
江廷昉冷眼扫过去:“你也就这点本事,人家沈玉棠诗词精通,射术一流,你哪点比得过人家,却非要办诗会,比射箭,可不就是班门弄斧,让人笑话!
当初你写信给我时,我便不想答应,可你已经将请帖都发出去了,若你不是我侄子,我岂会前往翡翠苑,竟还想着让我去对付一个小辈,你可以毫无顾忌,我却不能!”
被叔父一顿训斥,江修业无从反驳,他只想着沈玉棠重伤,可趁机运作一回,他若是赶来,就要让他伤上加伤,无力制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