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沈玉棠消气回来了。
玄兔急匆匆进屋,将戒尺放在那张较高的方桌上,朝抬头看过来的小侯爷行了礼,说道:“我家公子被小侯爷给气病了,现在旧伤添新病,需要静养,公子让小侯爷先好好看书。”
她说完就急忙忙离开了,还要去伺候公子沐浴了。
褚彧将书一丢,追上去。
他病了?是气病的?
依照他以前的行事风格来说,怎么也不像是会将自己气病的人,但刚才他的确大动肝火,加上伤未痊愈,保不齐会气出个好歹来。
不就是在他授课时,自己辩驳了几句很多次,犯不着恼成这样。
追到沈玉棠的卧房前,刚要进去,就被玄兔给关在了门外。
然后两个青衣丫鬟走过来,守在门口。
“小侯爷,我们公子在沐浴,有什么问题,只能等公子沐浴完。”
“公子沐浴时,除了玄兔姐姐,谁也不许进去。”
两丫鬟年纪不大,眨巴着双眼坚定地守在门口。
褚彧一口气闷在胸口,他还什么都没说了,就被拦下来了。
沈玉棠还真是个怪人,病了不吃药,洗澡作甚?
莫不是伤口裂了?
可清洗伤口也用不着全身洗一遍吧。
再者,都是男子,看一眼能怎么着?
望着紧闭的房门,褚彧在屋前徘徊几次后才无奈离开,估计沈玉棠现在还在气头上,不想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