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玄兔应了声,看时间差不多了,又道:“我这就去,让他们购买去年前年的金线草。”
沈玉棠叮嘱道:“这次速度快点,不能让他们都买了,总要让江修业看到我们确实很着急才行。”
“这我清楚,公子就安心在这里等消息。”
玄兔这两日在香坊与各香铺间跑动,传达消息,累得够呛,但一想到能够教训到江府的大公子,她便乐此不疲,异常有精神。
她撑着伞就往外跑,连裙摆上沾了污泥都不顾了。
倒真像是着急上火要去抢什么东西一样。
那头,江修业再次对自己的做法产生怀疑时,就听下人汇报,说沈玉棠的丫鬟去了趟香坊,又冒着雨到藏香阁传了消息。
江修业稍稍安心不少,冷笑着说道:“看来他确实很需要金线草,只是,现如今整个陵阳城的金线草都在我手上,连药铺里的都被我们买来了,他又能想出什么办法。”
说完这些,他更为镇定了,好似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。
他们到附近的城中采购显然来不及了,距离他的七日之期,只有三天了。
第三日,便是三月二十三,沈玉棠若拿不出足量的去芜香,便要失信于人。
据他所知,沈玉棠这几日接了几个大单子。
而他手里的金线草根本不够,做出的去芜香,顶多能交上其中两个单子的货量,而他的藏香阁,更要面临货量不足的问题。
这样细细分析,他顿时信心大涨,仿佛看到沈玉棠来江府求他的场景。
而下人的一句话,打断了他的幻想。
“大公子,他们好像被逼急了,不要今年的金线草,而选择了去年的,甚至更老的年份。”
下人面露忧色,他也知道公子在这上面花费不少,连老爷都被惊动了,若是再买下去,日后这些金线草可怎么出手?
江修业倏然瞪大双眼,显得不可置信,追问一次:“你说什么?去年的,甚至更老的年份?”
“是,藏香阁的人这次一起出动,刘家,张家,林家都去了,马车都备了好几辆,看起来是要将剩下的金线草都买下。”
这怎么可能?
想要保证香的质量,香料很重要,沈玉棠既然都选定了今年份的金线草,那就说明用今年的最好。
忽然换成别的年份的,一定会影响去芜的效果,他不会不明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