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他旧疾复发偷偷离开后,我不仅要找家人还要找他,真是个不省心的老道”
随后,他将三年前与师父分离的场景细说了一遍。
三年前,师父旧伤发作,他带着师父四处寻医,可城里的那些大夫都说师父无药可医,只有数月寿命,师父却浑然不在意,还劝他顺其自然,人总有走的那一天。
可结果呢,他自个留了信半夜走了,只说是来世有缘再续师父缘分,让他不必牵挂。
最见不得离别的还不是那臭老道。
连告别都不敢,一声不吭的走了。
“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上香,问问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,可我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便是死了,坟冢又在何处了?”褚彧郁郁地说着。
现在家人已经找到,可师父却丢了,人生就不能完美点吗?
沈玉棠安慰道:“或许他还活着,正在何处养病,这香还用不着,你再等等,兴许某一日,他就来找你了。”
原来他与他师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,他们相依为命多年,得知师父默然离去时,褚彧一定很着急,到处寻人。
到现在提及此事,声音都沙哑了。
褚彧闻言,轻笑了下,“我也希望如此。”
两人这时,相视一笑。
醒香的时间足够了,沈玉棠再次开始揉香,一边说着揉香时需要注意的细节,褚彧嗯嗯的应着。
时间过得极快。
可直到下午,他们还在香室里待着。
在搓香。
沈玉棠手搓了一些,剩下的都用绑了钢丝的板子不断按压,最后切割,规整好之后,就都放进里面的房间。
褚彧从一开始的感兴趣,到现在是一点劲都没有了,搓香对于不懂香的人来说是最为无聊的事,比揉香还无趣。
他原本是站着的搓,到后来,变成坐椅子上搓,靠墙壁上搓,瘫在地上搓,什么姿势都试过了。
不过,他搓出的香模样不差,软硬适中,柔和圆润。
“谦之,为什么你的可以用钢板压,我还有一半没搓完,剩下的都快干了,还能行吗?”褚彧整个人如打了霜的茄子,没半点精神。
“你不是对制香感兴趣,用什么钢板,你速度快些,干了就就加水,反正你做的这些都没达到标准。”沈玉棠颇为无奈地说道。
一般来说,香泥都只揉上两道,在撮香之前揉一道,这一道过后,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