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金线草,确实需要进一批货了。
江修业此番前来,是做足准备的,提出了一个令她无法拒绝的条件。
权衡之下。
她道:“金线草我沈家还不缺,至于观雪山庄,与我而言已经是可有可无,只是”
江修业追问道:“只是什么?”
这会,玄兔端着茶进屋,微微欠身将茶奉上后,就退到公子身侧。
沈玉棠拿过茶盏,慢悠悠地道:“只是想要江公子兑现翡翠苑的承诺,江公子亲口所言,到现在还未有所动作,未免让人失望呐”
这番话,令江修业无法维持强作的冷静,脸色霎时间垮了,眼中划过一抹厉色,右手紧握椅子扶手。
他只想将这杯热茶泼到沈玉棠的脸上。
但回想起族中长辈的指责,父亲的严厉叮嘱,他勉强维持体面的笑容:“我江修业言出必行,今日下午便到沈老爷坟前磕头认错!”
沈玉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却道:“不必了,我父亲可不想见你。”
不等江修业反应,她神色一变,笑着地道:“当初,你江府以三千五百两买下观雪山庄,我吃点亏,原价买回来,至于金线草,得先验货,验完货再谈价格。”
江修业已然做好丢脸到沈老爷坟前磕拜的心理准备,没想到沈玉棠忽然丢出这一句话,他既为不用做这事而松一口气,又感觉到被其羞辱了。
脸色变了又变,却是硬生生忍住不曾发作,直到听完沈玉棠的条件。
若是放在以往,他绝不会一忍再忍,但如今是他求上门来的。
府中仓库堆积了太多的金线草,而这些金线草他们用不着,也售不出,城中的香料铺、药铺都有自己进货渠道,需求也不多,便是低价出售,也卖不完。
那些金线草可是他花了七十万两买回来的,按族老们所言,他必须将这些卖出去,至少将亏损减少七成,才有可能重新将琅琊香品居交由他打理。
十来个只知道吃喝享乐的老头子,什么事都不做,就能白白拿取他这些年赚取的钱,现在只因这点小事,便严苛如此。
想到在祠堂的场景,他脸色格外难看,若有机会,定要彻底握住大权。
而现在最要紧的是将金线草处理了。
只是,整个陵阳唯有沈家最有可能拿下一批金线草,所以,他便来了。
江修业为难道:“观雪山庄经我江府精心修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