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锅炒菜太费劲,明日我让金虎重新买一个好用的。”
炒菜的时候还好好的,可刚将最后一碗菜到碟子里,锅底就漏了一块,索性也不用洗了,换新的。
沈玉棠似有所思地看着他,怀疑锅坏了
再吃了几口后,认真地建议道:“玄兔做的菜特别好吃,临川应该多花些心思在学习上,下厨的事就交给玄兔来。”
玄兔认真地点点头,小侯爷炒菜有点费盐,咸的她直喝水。
不过他们还是吃了小半,好歹也是褚世子亲手做的,估计吃过这回就没下次了,得多吃几口。
次日一早。
晨光熹微。
在书院的勤勉路上,一手持折扇的书生立在人群中与一人辩论,辩的便是悬在树上的圣人言论:无友不如已者。
在这条勤勉路两边的树木上,都以木板刻录了古来今来的圣者大儒的言论,以红绳悬挂在树枝上,书院学子可以在此挑选一条作为辩证,亦或是每次路过时多看上几回,将这些话记牢了。
无友不如已者,这句话曾是两年前的经义题,出自圣人语,意思是不跟与自己不同道的人做朋友。
“同道者需要身份对等,学识相同,寒门商贾奴仆皆为轻贱之人,与我等的道自然不同,这种人无论怎样都不可能跻身富贵之家,我等自然也无须与这些轻贱之人结识,此乃贵族与贫贱之分的不同道。”
“赵学子以学识论高低,以家室论贵贱,从中选择何人可是同道中人,却是大为不妥,若是圣人在世听得你此言,怕是要气得抄着戒尺将你赶出书院。”
“谢学子辩不过也不必唇齿相机,难道谢学子是商贾出身?”
不怪乎他这样问,站在他对面的谢学子锦衣玉袍,腰间悬着玉佩,头戴玄金发冠,连脚上的鞋子也不是凡品,这样浑身上下都透露出有钱二字的人,怎么也不可能是寒门子弟。
而他因自己的那些话而恼怒,显然不是权贵人家。
早上,从这条路过的学子不少,到现在已经围了不少人,看赵玄休与那个面生的学子辩经义。
沈玉棠一行人也到了此处,正与褚彧站在外围观看。
褚彧在这些南方学子里显得身量分外高,如鹤立鸡群,出类拔萃。
便是站在最外面也能看清里头两人的模样,在看了那谢学子一眼后,就使劲盯着对方瞧。
耳边是学子们的小声议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