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还非要大声囔囔着出去,实非君子所为。”
谢谧苦笑一声,道:“你这是何道理?许你扮男装进书院,就不许旁人指出你的身份。”
她道:“不是不许,只是觉得能做出当场指出我身份的人,为人处世一定不怎么样。”
谢谧不与她纠结这些,这事他说了不知多少回了,没一回能说过女儿的,转而道:“那沈玉棠你见了,可还满意?”
谢韵道:“模样是不错,可人品如何,能力如何,还需要再看看,女儿绕小路提前过来,就是要再看看他有何本事,爹爹等会考教他的时候,我就在里屋看着听着。”
谢谧哪有不同意的,女儿昨日一听他说起献公要给他们二人牵红线后,就闷闷不乐,没给他什么好脸色,好不容易安抚了她,这会怎么会阻止她来看一眼。
比起在京城时,女儿这回的要求当真不算什么。
他们一家才到陵阳没几日,刚安定下来,猝然听闻要将她许给谁谁谁,以她的性子能高兴才怪。
现在她能给他这老父亲的面子来瞧瞧那沈玉棠,已然不错了。
谢谧未曾料到,会有人与沈玉棠联袂而来,而那人还是在京城碰到过几次的萧家小子。
他略一思索,便知萧叙为何会在陵阳了,三公主的婚事还未定下,这是在远离三公主。
“见过谢公。”
待客的屋里,两人齐身行礼。
一进屋就看到一身材壮硕的中年男子坐在案几前,他脸上轮廓较深邃,头骨略高,穿了一套深色对襟宽袍,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眼睛,不怒自威。
萧叙恭敬道:“在京城时,便有兵法上的问题想请谢公指点迷津,只是在京城多有不便,迟迟未曾到谢公家拜见,如今在陵阳的天府书院,还请谢学正教我。”
谢谧望着他,那双眼睛像是要将他给看透,道:“兵法重在随机变化,并非拘泥于兵书上所写,你来找我求学,我能给你的也不过是几本兵书,一些体会,能否融会贯通还得看你自己。”
萧叙点头称谢。
等二人说完,沈玉棠才递上所携带的书籍,道:“谢公,此为我所求之学,请谢公指正。”
书籍中,还夹着她所写的经义文章,还有一些兵法见解,至于书上的内容,却是老师让她带来的。
老师说,他与谢公不便多见面,怕朝中那些人鸡飞狗跳,将谢公给弄到别处去,所以便让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