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不安,她与褚彧走得太近了,她有些害怕有一日会如母亲所言,真的对褚彧动真情,而在别人看来他们都是男子,两个男子之间绝不能再让人误会,否则会有人怀疑她的身份的。
可她若是就此疏远了他,不就证明了她心虚了,从而证实了郭文志所言,说她以色侍人。
而且,她好像有些习惯他在身边了。
但是
褚彧沉声道:“什么叫是?什么叫也不全是?什么叫我不知道,你不说我怎么知道,沈玉棠,你又不是女子,怎么心思女儿家的还难以捉摸。”
明明是个无比通透,不在意旁人目光的人,这回怎么又矫情起来了,弄得他心慌意乱,不知该如何做才好。
要不是听到郭文志在议论他,他又怎么会动手,怎么现在看来倒好像是他做错了,就不该管这事,不该让沈玉棠知晓,他不知晓,就不会如此了。
沈玉棠听他这样说,偏生倔气上来,冷声道:“我来之前与你说了书院的规矩,你一点都没听进去,打人就算了,还差点将人给打死。”
褚彧急道:“他说你,我便打他,有何错?”
沈玉棠依旧冷着脸,眼中闪过复杂之色,之后又换成一脸怒容,“对,你是世子,做什么都是对的!日后不要再向我这样这样身份卑微之人求教,我也教不了你,你走,今日就走!”
褚彧听了,感觉揪心的疼。
看着他冷面无情的脸,确认道:“你在赶我走?”
沈玉棠张张嘴,不敢看他,过了一会,才低声道:“是。”
褚彧还不死心,觉得他在说气话,又问一声:“就因为方才的事,你便要与我断绝关系?”
“是,我害怕被人那样误会,你是世子,我不过是一介商人,身份悬殊,我高攀不起你这世子”沈玉棠强作冷漠,一字一句地说着。
褚彧盯着他许久,见他连看都不看自己,冷笑着离去。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沈玉棠的双眼才染上微红,眼中蕴着些水气,感觉胸口闷堵得慌,在原地站了许久。
感情是这世上最难控制的,趁你还不知晓我是女子,趁你我现在还未深入骨髓,尽早了断了。
她看得出来,褚彧对她与别人大不相同,比对至交好友还要用心,便是确定了她的男子身份,依旧未曾改变。
难道褚彧喜欢男的?
可不能害了他。
沈玉棠在这片树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