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还只是一棵幼苗,丈许高的样子,现如今都不知结了多少年的琵琶了。
他接着回忆:“她不是生病,而是中了毒,我一直在给她找解药,那些年吃的药都只能暂缓她体内的毒性,我好不容易查到了解药所在,可却在夺取解药时失了手,差一点,自己也回不来了。”
他闭上双眼,涌上无尽悔恨,如果不是那时实力太弱,又过于自负,毫无准备,独身前往,就不会是这一结果。
这是沈玉棠不曾料想的,叔母是中毒而亡,难怪玉簪自幼体弱,总是生病,调养了这么多年才如正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健康。
同时,面对叔父,多了份理解。
如果母亲知道这些,肯定不会再责怪叔父。
“他们是什么人?”沈玉棠问道。
“血燕,一个组织,他们在追查一样东西,而那样东西被茸儿带着一路南逃,逃到了此地。”
“血燕?他们在找什么东西?”
“一本册子,具体是做什么用的,我也不清楚,只知道这东西对他们很重要。”
一本册子?!
什么样的册子能让叔母在被人下毒后,还追着不放,册子上面难道记载了重要的机密。
那个名叫血燕的组织又是什么来头?让叔父追查了这么多年。
沈玉棠喝了口茶,接着问道:“叔父这次回来,是因为查明了当年的事,要为叔母报仇吗?”
沈明舸点头又摇头,道:“不仅为茸儿复仇,还有大哥的死,也是血燕的人下的手。”
沈玉棠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,拿着杯子的手微微抖动。
“叔父,你刚才说我父亲他是被血燕所害,他不是被山道的劫匪给杀害的吗?怎么会”
沈玉棠惊愕地望着他。
对她来说,已经接受父亲被劫匪所杀这个事实,而那些劫匪也都由官府惩治了,现在叔父却与她说,害死父亲的其实是一个从未听过的血燕组织,这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。
沈明舸知道他很难相信这一事实,换做谁陡然听他这样说,第一时间都不愿去相信。
他原本就担心说出此事会导致玉棠也陷入复仇的执念中,但刚才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,后面的事如果不说,等玉棠回味过来,他会生疑,会去查,去打听,到时候将那些人引过来反而不好,干脆将这事也说清楚。
玉棠身为大哥的儿子,现在已经长大成人,是该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