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云雾散尽,阳光洒落,故而钟山前辈为其取名绝云间,但之后不知为何,他只在剑身上落下云间二字,少了个绝字,少了份霸气,多了份缱绻暖意。”
他抽出云间,将剑柄下方处的字指给沈玉棠看。
赫然是云间二字。
沈玉棠听得惊奇,她未涉及江湖,对此类事闻之甚少。
什么铸剑大师,天下第一宝剑她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抬手摸在雪白的剑身上,顿时感觉到沁骨的凉意,比寒冬里的冰块还要冷上三分,再微微抬手,距离剑身一段距离,仍旧能感受到一股寒气。
再观察那亮黑色的剑鞘,仔细触摸,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触摸上好的丝绸,软滑而坚韧,细腻而硬朗,从未见过的材质。
她抬头望着他,“这两样东西可以说是稀世珍宝了。”
褚彧笑道:“那是自然,但这两者缺一不可,要是少了剑,拿着剑鞘也无用,少了剑鞘,那我就不能缠在腰间了,用其他的东西做剑鞘可管不了云间,我怕一坐下就被割伤了腰子,并且寒气侵骨,太伤身了,只有镜绵能束缚得了它。”
沈玉棠点点头,确实,云间锋利无比,吹毛断发,绕在腰间,若无合适的剑鞘,只会伤到自身。
她道:“我可以试试吗?”
这样的宝剑摆在眼前,她也是学过剑法的,难免手痒想试一试。
褚彧坦然道:“若是别人问,我肯定不许,但谦之不是旁人,更不会贪图我的剑,自然是可以。”
沈玉棠道谢一声,将云间完全抽出,在书房空地处挥舞几剑,但她从未用过软剑,刚开始没能控制住力度与方向,差点伤到自己。
不过片刻后,她便摸清了规律,以手腕发力,剑锋每回都按照自己所想的走动,霎时间,森森寒气布满整个书房,桌上的白纸被气劲撩动,飘落在地。
褚彧坐在一旁看着,寻思着宝剑不一定要配英雄,配美人也行。
沈玉棠走了一回剑招,就收了剑回到案前,将剑还给他,道:“剑是好的,但我使不惯,有些时候它总不听我的。”
褚彧接过来,轻轻抚摸,道:“我为了获得它,可是差点丧命,你说它不听话,说不定是在救你,不一定你选的方向就是对的,它有时候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,可帮了我不少。”
沈玉棠问道:“是虞家的人追杀你?”
刚才他已经说了,虞九恒为了获得云间镜绵,夺取数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