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,你还有后招,兵法云:要么不打,要么打怕他。”
沈玉棠:您确定兵书上的原话是这样的?
再者,就算没有后面的事,她与郭家的梁子已经结下了,就算她不主动出手,郭家也不会善罢甘休。
听院正的意思是要她将事情做绝,喔不,是要她彻底惩治郭琦,以免之后出事。
可郭学正在书院待了七年,怎么说也与院正有些交情才对,院正怎么好像偏向她这边一些。
季院正解释道:“我对事不对人,他做的事,我若是早些知道,早让他离去了,而你,我不愿见你这么个好苗子终日沉湎于算计中,而且是这等拙劣的算计,兵法权谋当活学活用,不该自己出手的就不要出手。”
沈玉棠:“可这样速度快些,学生过段时间比较忙,不想用旁的方法。”
院正所说的那些,她确实有想过,也曾犹豫过,但她时间不多,还是速度点先将郭琦弄出书院再说。
至于院正说要以绝后患,她还不曾想过。
以郭家的实力,对沈家造不成威胁,而像上回一样对付玄兔或是她,那是不可能得逞的,玄兔有金虎守着,另外还会有护院过来,而家里的人,她也都叮嘱了一番,所以,只要不出意外,郭琦就别想再用这种卑劣的手段,唯一要留心的就是他会不会使诡计。
季院正叹口气,道: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现在可有不少人盯着你,你那两位老师有好友,自然也有看不顺眼的,你身为他们的弟子,或许一件小事就能被他们揪住,口诛笔伐之下成为致命的根由,最终让你无路可退。”
沈玉棠时常听老师说起官场争斗,顿时明白院正的意思。
她依旧坚持道:“多谢院正教诲,他们想盯着就让他们盯着,错不在我,何惧之有。”
季院正畅然一笑:“不错不错,难怪献公收你为弟子,你与他性格相同,他年轻的时候,也有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,让他收敛些,可他却说只有朽木才会被风吹垮,他是松柏,便是寒冬腊月,也青翠欲滴,焕发生机。
你既与你老师一样,坚定不移,那我这里有一重任非你莫属。”
他将一直以茶杯压着以免被风吹跑的纸张抽出来,放在他面前。
“这是报名参加各院大比射箭比试的学子名单,现在书院因你少了一位学正,而之前那位教箭术的先生回家去了,你必须担此责任,将这些学子教好了,取得箭术比试的头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