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彧道:“骑马是为了赶路,现在又不着急,坐马车多好,还能睡觉,能喝茶。”
沈玉棠微微扬眉:“我可是要去老师那里,你连马都不骑了,是要随我一同去?”
褚彧应和道:“不随你去,难道你要在半道上将我丢下?那我可会不乐意的。”
沈玉棠笑着道:“你要去我不会拦着,只是到了老师那儿,你别后悔就是。”
这倒激起了褚彧的好奇心。
“献公他很严厉?”
“老师为人温和。”
“那他有特别的规矩?”
“亦没有。”
“那我怕什么?”
“唔有道理。”
老师的府邸与书院是一个方位,距离书院不算很远,但从书院乘坐马车过去也耗费了一个多时辰,等到的时候,已经巳时过半。
望着隐坐于山水间的高墙院落,褚彧疑惑一声:“此地较为偏僻,附近也无多少人家,献公年纪大了,住在这里,一入冬,岂不是很难受。”
沈玉棠解释道:“老师只有天气暖和时才住这里,夏日可避暑,冬日则住在城东一处的府宅里。”
玄兔上前扣门,没一会就有个斯文的书童从里将门打开,见到他们,欣喜喊道:“沈公子来了,献公正念叨着你了。”
“余年,老师最近身体怎么样?”沈玉棠朝书童问道。
“吃好睡好,就是无聊了些,白天与隔壁凌家的老爷子下完棋就没事可做了,附近的山水风景都被老爷子看腻了。”
面对余年的回复,沈玉棠笑着道:“我该时常过来看看老师的。”
余年在前方引路,一边道:“老先生说了,沈公子身上事务繁重,不必常来,有这份心就够了,但若是沈公子能找个人陪老先生就更好了。”
他瞅向一旁英气勃勃的褚彧,问道:“还不知这位郎君怎么称呼呢?沈公子还是头一回带朋友来。”
褚彧报之微笑:“褚彧,褚临川,与谦之一起来看望献公的,听闻献公爱喝酒,带了一坛秋露白过来。”
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酒坛,这是他在刘记酒馆买的。
余年笑着道:“老先生现在喝酒喝得少了,偶尔小酌几口倒是没事,可不能喝多了。”
几人说笑着到了内院,瞧见了身着灰蓝色宽袍的献公,他正在喂养院中的三只大鹅,一只通体黑亮,两只羽色雪白,伸着修长的